媚和陈二公子,自然是欢喜的,尤其陈二公子,取得了第七名的好名次,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啊。夫妻一体,陈二公子中秀才,苏明媚自然只有喜悦。
陈大公子夫妻,则是酸大于喜了。这老二夫妇,本来二儿媳妇娘家就压大儿媳妇一头,现在好了,老二中了秀才,老大没中。这爹娘,也不知道怎么想?肯定是偏心老二的了。
陈父陈母,就是欢喜欣慰中带着尴尬和隐忧,欢喜的是二儿子有出息了,忧虑的是弟弟压住兄长,一个处理不好,就是乱家之始啊。
于是,文书陈老爷决定找自己的二儿子聊一聊天。陈二公子把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苏家的卷子、苏家的模拟考、苏家的思维导图等,统统都告诉了陈老爷。当然,还有之前陈大哥隐隐约约的拒绝。
陈老爷听后,一声叹息,真乃时也命也。摆摆手,让陈二公子回去,再找陈大公子聊了聊。聊什么不知道,反正聊完之后,陈大公子疯狂在书房翻箱倒柜,内心的后悔伤痛,估计只有自己夜夜独自品尝了。
凡是秘密,当第二个人知道之后,就不会再是秘密。何况,苏家种种,本来就没有特意保密,加上这次院试的推动,平山县众人陆陆续续都知道了,苏家有独特的科举方法。一时,求指教的、拜访的、求学的,纷纷上门,络绎不绝的人群,差点把苏家的门槛踏破了。
但是,不管来人是谁,沾亲带故的、非富即贵的、苦苦哀求的,苏家一律严辞拒绝了,无一例外。连之前一直上半天课的苏家学堂,都停止了。
众人苦思不得其解,而此时,苏家。
“大夫,怎么样?”苏祖母拦着大夫,焦急的问到,病床上,苏祖父正陷入昏睡。
“苏老先生的身体,日渐衰竭,如今已呈现油灯枯尽之势。吃药,不过是尽量减少他的痛苦而已。”大夫沉重的说,“家属,要做好准备。”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苏祖母瞪大眼不敢相信,一个站立不稳,险些瘫软在地。
“娘,娘,你怎么了?大夫,帮我们看看娘。”沈氏眼疾手快的扶住苏祖母,急急忙忙喊到。
于是,大夫还没有来得及写下药方,又多了一个病人。其实,就是痛极伤心而已。
安置好苏祖父、苏祖母,沈氏眉间忧色渐重。
“娘,请姑妈和姑丈过来吧?现如今,顾不得了。”苏明月皱着眉头,提醒沈氏说,“还有,是不是要派人通知我爹。我琢磨着,爹应该是要回来。”
按照苏顺的性子,如果见不到苏祖父最后一面,会成为苏顺一辈子的心病。但是,苏顺刚入官场,根本没有存下假期。加之苏祖父现如今情况,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能处理好。很可能,只能辞官了。
于是,满心喜悦的苏姑妈,就这样迎来了沉痛一击,顾不上仪态,苏姑妈急急忙忙飞奔回家,苏姑丈在身后跟着追都追不上。
回到娘家的苏姑妈,听了沈氏的转述,先是痛哭一场,然后,在商量要不要通知苏顺时,一直咋咋呼呼的苏姑妈,立刻点头应是。
七日后,京城。
苏顺递完辞职文书,准备交接,刚好在外边遇到工部尚书。
“苏翰林,你真的要辞官回去?”苏顺在京城待的时日尚短,除了翰林院的众人,也就是当日的工部尚书比较熟悉了。
“尚书大人,多谢关心,但家父病重,我身为独子,是一定要回去的。”苏顺坚定的说。
“那苏翰林一路保重。”工部尚书也不多劝说,只抱拳到。
苏顺举手抱拳回l礼,神色凝重,步履匆匆。
待苏顺走后,工部尚书转角恰好又遇上户部尚书,二人闲聊,户部尚书问到,“那苏翰林,辞官了?”
“是呀。这老父病重,苏翰林可不就回去了。”工部尚书拢着袖子施施然而走,“就是这树倒了,树下的花花草草要遭殃喽。”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