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听完苏祖母的来意,又见陪同过来的苏明月,肉眼可见的憔悴了。章氏本就喜欢苏家两姐妹,苏明月还曾经是她选中的儿媳妇,如今一见,更添怜惜,马上应承说,“没问题,我去文书家找刘姐姐。你们两家的人品我都是知道的,我还算是你们两家的半个媒人呢。放心,这个中间人我当定了。等我去完文书家,我再托人给你们消息。”
又安慰苏明月说,“月姐儿,你年纪还小,这人生呀,难免会遇到一些坎坷,迈过去了,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苏明月福了福身,受教说,“谢谢章伯母,我明白的。”
章氏又跟苏祖母聊了一会,共同呵斥了何家背信弃义的行为,大概半个时辰后,苏祖母方携带苏明月告辞。
就在两人告辞后,刘家大堂,刘章闪身出来。
章氏一口茶都没有喝下去,看见儿子眼巴巴的样子,以为儿子信不过自己,说,“你放心,我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去做的。而且,这个事不用你说,单凭苏家人找上门,我都会去,你就把心放下来吧。”
刘章却问,“那你啥时候去?”
章氏反笑到,“合着你担心这个。”转身大声吩咐到,“嬷嬷,拿我的拜帖出来,去问问文书夫人,下午有没有空,我过去拜访。”嬷嬷应声,章氏转回头对刘章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刘章点头不说话,只是章氏脸色却端凝起来,“儿子,娘问你,看这个意思,你对苏家二小姐心还没死,你自己想清楚了没有?”
放下茶盏,章氏说,“我们家,说是书商儒商,其实还是一介商人。这何能,攀上的可是主考官学政大人,日后,你娶了苏二小姐,这何能,或者学政家,想找你麻烦可就太容易了。你现在正是有情饮水饱,头脑发昏的时候,日后万一你清醒抱怨起来,可是要把人家姑娘置之死地的。”
“娘,我知道其中有风险,大不了不在这府城发展,不过是一个年纪甚大的地方文官,他还能将手伸到全国各地去。日后之事,莫非娘还信不过我的为人,我是那种无能迁怒的人吗?”刘章说。
章氏听刘章坚持,便服软说,“既然你都想明白了。我便不劝你。如今苏家诸多事情,等这个事情稍淡一点,我再去帮你探探口风吧。”
刘章松一口气,到,“如此便拜托娘了。”
母子二人说完话,这边嬷嬷回来,说文书夫人回复下午有空,欢迎前往。
章氏便换过家常衣服,装扮隆重的过去拜访。
文书家早听闻苏明月被退亲一事,但各家族长早跟苏家族长通过气,不能任由风气败坏,加上苏明媚本人实在无可挑剔,苏明月被退婚一事虽然有点不美,但对姐姐的婚事来说,无伤大雅。两家婚事如期进行。
就这样,在多方发力之下,苏明月被退亲的流言终于平息下来,在县城这个一亩三分地,何家的名声算是臭大街了。
不过何家本是单门独户的外来户,何母临上府城前,把何德的牌位都带走了,因此何家只剩一座孤零零的宅子,无人居住,日渐凋零。
待沈氏胎过了三个月,老大夫来访,沈氏这一胎渐渐坐稳了。
眼看大夫离去,沈氏道,“现在好了,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了吧。”
苏顺、苏明月面面相觑,最后余嬷嬷把沈氏扶上床,苏明月方说:“娘,你答应我,首先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我才说。”
沈氏倚在床上,郑重说,“好。”
苏明月见沈氏答应得爽快,便一言一语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知沈氏。
沈氏的手一直扶着肚子,只听苏明月说,苏顺间或补充两句,不发一言,直到最后,苏明月说完,沈氏方叹口气说,“我大概也猜到了,只是料不到事情竟是这样。”抓住月姐儿的手,“月姐儿,别怕,爹娘都在。”
事情已经过去月余,苏明月已经不再流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