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轮廓。
他想把他牢牢记在心里,永远都不想忘。
他能感觉出来,沈清川也在尽量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他。
如果可以,他也会尽量在家里办公,亲自照顾他的起居。
他对他变得特别好,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即便在最忙碌的时候,即便把视线投放在文件或电脑上的时候,也没有错过他的一举一动。
田晓辞有时候也会觉得好笑,好奇他后脑上是不是也长了一双眼睛,只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巨大的悲伤。
沈清川每晚都会亲自为他换药,他温柔又小心,每次都会问他还疼不疼,会在看到他的伤口的时候抿紧唇角,也会很轻地帮他吹一吹。
他的腿伤虽然很深,但并没有伤到筋骨,因为他的悉心照顾,所以恢复的十分快。
田晓辞一直在想该怎么跟沈清川告别,可直到一周后,他可以出去工作时,也还没有想好。
只是他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他抽空把他给他的钱都整理了出来,把他给他买的东西也大体估了值。
然后一笔笔认真记在了手机里。
只是他还不太确定,如果提前结束的话,他是否还需要支付违约金。
他踌躇着,等待着……
在一个深夜,他们刚刚温存过,沈清川额头还挂着汗珠,心情看起来特别好的时候,他终于说出了口。
他当时正被他温柔地抱在怀里,话一出口,便立刻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得僵硬。
刚刚还是火一般的热情,瞬间变成了能刺穿人心的冰凌。
沈清川尚未褪尽情谷欠的眉眼,瞬间覆上了一层冰霜。
他看着他,眸子黑而深,却带着无尽的威压,像他最早认识的那个,十分威严的沈清川。
田晓辞没避开,他仰着头看他,与他对视。
他重复着:“我们分开吧,你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
他说:“我一分也不要,账单我整理好了,回头发给你,你核对下,如果有违约金的话,你告诉我,我慢慢还给你。”
他说的有些卑微,因为他留出了很大一部分钱用作给他母亲治病:“我只能先还一部分,剩下的慢慢还给你……”
慢慢,慢慢,慢慢……,
他因为这个词卑微到尘埃里,可决心却像尘埃里的种子,谁也无法阻止它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沈清川按在身下,低头吻住了嘴唇。
他吻的很凶,田晓辞尝到了血腥味,不知道是谁的。
他被掠夺去呼吸,掠夺去意识,放在腰间的手臂也渐次用力,几乎将他的腰勒成两段。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沈清川的声音又沉又冷地响在他的耳边:“不要闹了,你乖。”
田晓辞所有的勇气,都在这句“你乖”中被彻底击溃。
犹如过于饱胀的气球,轻轻碰到了针尖,发出并不清脆的炸裂声,变得支离破碎。
他咬着嘴唇闭上眼睛,被沈清川狠狠地按在了胸口,透不过气。
沈清川亲吻他柔软的发,然后感受到胸口有温热的液体滑过。
田晓辞没再有机会提起这个话题,直到他再一次在韵来遇到沈清川和那个女孩子。
韵来是沈清川带他去的一家日料店,食材以新鲜闻名,每天只限量接待客人。
沈清川经常带他过来,所以老板跟他们很熟。
那天他带宁安和覃闻语过去用餐,却被老板错带进了沈清川预定的包厢里。
他们才刚开始不久,沈清川就带着一群朋友出现在了门口。
那个女孩子也在里面。
她和他站在一起,田晓辞看到了她挽着他的手臂的手。
那天他很平静,甚至在心里有一点庆幸,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离开的机会。
他把沈清川那处房子的钥匙,沈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