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了一下,但言语间却自然流畅:“是。”
田晓辞晚上回来的很晚,很疲惫。
他上午拍了平面照,下午去彩排几天后的时装秀。
沈清川还在书房里工作,他不知道他是没有回去,还是下班又回来了这里。
田晓辞去洗了澡,出来的时候,沈清川已经回到起居室,他让他过去。
田晓辞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过去。
沈清川将他抱在怀里,把他的浴袍带子解了,低头亲吻他的后颈和耳根。
然后他掏出那枚戒指,戴到了他的左手无名指上,与他尾指上那枚素圈并排着。
他的手指细而白,只看手背十分美。
戒圈上的碎钻在灯光下流着光,让那只手看起来冰雕玉琢一般。
沈清川握住了他的手,下一刻就感觉到他掌心里和指腹下面的指根处,有不算薄的茧。
那些茧粗糙地磨着他的手掌。
这个年龄的孩子,很少有手上长茧的了。
沈清川轻轻摩挲着他指根的茧,然后慢慢捋向他的指尖,感受他柔软温热的指腹。
田晓辞探手摸上那枚戒圈,半晌后问道:“只有一枚吗?”
另外一枚被沈清川收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没说实话,只沉沉地答:“嗯。”
田晓辞淡淡地笑了笑,起身将浴袍系拢了,然后将戒指摘下来:“容易丢,我收收好。”
他从自己背包里掏出房门钥匙来,那枚钥匙被他用红绳单独系着。
他将绳结解开,然后将戒指套上去,重新系拢了:“以后再戴吧。”
“戴着,”沈清川伸手,想将那枚戒圈要过来帮他戴上。
但田晓辞很坚决:“不要。”
发梢的水珠滴落在他的眼睫处,顺着面颊滑落下来,他伸手草草抹了一把:“我去吹个头发。”
沈清川没强迫他,他想着过几个月或者忙完这阵子再让他戴起来就是了。
田晓辞最近刚接了一个饰品方面的秀,秀很大,添品策展的,他和几个朋友一起入选了。
他很重视这场秀,最近一直忙着查资料做功课,除此之外还要应付日常的工作,已经连着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了。
这天他好不容易有空,沈清川便提前从公司下了班,带他出去吃饭。
他准备带他去一家专门做药膳的店,他以前和朋友去过那家店,除了养身体,味道也很好。
他让助理帮他定了包厢,晚上下班便拉着他往那边赶。
田晓辞很累,上车没多久便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蒙蒙中,他感觉有人正忽轻忽重地亲吻着自己。
他动了动,艰难地张开眼睛,入目处便是沈清川浓密的眼睫。
他垂着眸子,正十分投入又动情地亲吻着他。
见他张开眼睛,他便将他按到座椅更深处,半压着他与他接吻。
呼吸困难间,眼角余光能看到车库昏暗的灯光,以及出来又进去的车子。
田晓辞坐着没有动,微微仰头,没有回应也没有抗拒,懵懵懂懂地陷入了他给的热情中。
之后沈清川便扣着他的手出去。
他的唇微微发麻,稍稍红肿,因为怕被别人看出什么,便一路低着头。
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他听到有人叫沈清川。
沈清川便扣了他的手往那边走过去。
田晓辞并不认识那些人,但其中显然有人认识他。
一个年轻人含着笑看了看他,目光从他略微红肿的唇瓣上掠过,然后暧昧地朝着沈清川笑:“行啊,沈少,不错嘛。”
那个人是江桥,沈清川之所以和田晓辞走在了一起,完全是因为这个人。
如果没有江桥的话,那一天沈清川大约只会看看田晓辞,感受他的美好,然后过几天就会忘掉,继续自己的生活。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