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奇怪的是，‘爸爸’两个字他还不会说。”
程星临的脸更黑了。
……
晚上的时候，一家三口准备吃饭。
小程续坐在婴儿椅上，脖子上戴着围嘴，小短手在晃悠着。
路以柠把饭菜端出来后，又把另外给小程续煮好的粥拿了出来，然后盛在一个小碗里。
程星临主动把给小程续喂粥的活从路以柠的手上抢了过来。
“我来喂。”
他舀起一小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小家伙的嘴边。
小程续看到自己的食物，乖乖张开嘴巴，勺子刚碰到他的嘴边，却又被收了回去。
只见程星临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叫爸爸。”
小程续：“……”
他的两只小短手拍了拍婴儿椅面前的桌板，表示抗议，“@#@%#
……”
程星临把勺子再次递到他的嘴边，等他张开嘴巴时又飞快地收了回去，重复着刚才的那一句话：“叫爸爸。”
这样一来一回，故技重施，小程续一口粥都没吃到。
他总算意识到自己的爸爸是在耍他，于是看向自己的妈妈，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湿漉漉的。
小程续嘟着粉粉的小嘴巴，圆圆的脸蛋鼓了起来，小奶音里带着委屈，还主动喊了一声：“麻、麻……”
程星临听言，扯着小家伙一边的脸蛋，但控制着力道，很轻。
“爸爸都没学会，就学会告状了啊？”
路以柠对小程续向来宠着，看见这一幕刚想说话，就被男人打断，“你别管，今天我一定要从他嘴里听到爸爸两个字。”
路以柠：“……”
她的老公有时候真的还是那么的“幼稚”。
程星临心里是真的不平衡。
爷爷奶奶，外公舅舅这些词都会说了，爸爸这个词不比那些简单？这小子是存心跟他作对的吧。
以前给他的奶都白喂了！
气死他了！
—
吃完饭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路以柠打开电视机，挑了一部看动画片来看。
小程续窝在她的怀里，眼珠子转呀转的，被电视机上的画面吸引住，还时不时地拍着小手。
大概看了半个小时，动画片就结束了，路以柠把电视机换了，抱起小家伙，“小续，妈妈带你去洗澡。”
小程续：“洗、洗。”
路以柠：“对，洗澡。”
小程续：“澡、澡。”
路以柠抱着他往浴室里走，哇了一声，“小续好棒呀，会说洗澡啦。”
被忽略在一旁的程星临有气不知道都往哪里出。
得，连“洗澡”这个词都排在“爸爸”前面了。
……
洗完澡后，小程续被一张大的白色浴巾包裹住。
路以柠帮他擦干净身体，又帮他换上了毛绒绒的猫咪连体睡衣。
晚上临睡觉前，小程续是要喝一次奶的。
小家伙此时坐在自己的婴儿床上，等着自己的“宵夜”。
然后就看到自己的爸爸拿着奶瓶朝他靠近着。
这次还是程星临主动揽活干，他把装好奶的奶瓶在小家伙面前晃了晃，“想喝吗？”
小程续的大眼睛
盯着奶瓶，伸出小短手就要去拿。
男人当然不可能如他所愿，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容，把奶瓶往后挪开了点距离。
小程续拿奶不成，双手扒住婴儿床的栏杆借力站了起来，手臂横在上面，再一次伸出小手想去拿。
程星临见状又把距离拉开了点。
小程续生气地跺了跺小脚，扁着嘴巴，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却被眼尖的男人看穿，“不准哭。”
他重复着今天不知道说了几遍的话：“叫爸爸。”
“你叫声爸爸我就给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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