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卓青给花生打电话。
“已经确认了，之前发帖子被我们删了的那个女生，就是最早在群里发照片的那个人。”
花生嗯了一声。
卓青继续道：“她自己主动说要发帖道歉，你看……”
花生说：“继续盯着。”
卓青应了一声。
初笑笑发了帖子之后飞快地注销了账号。
连带着把微信都删了。
她不止一个手机号。
娄怡婷也得了消息，给她打电话：“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初笑笑说：“放心，我嘴严着呢。”
没过十分钟，初笑笑就被人叫出了宿舍。
教学楼后面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向北抱肩看着她。
初笑笑看着他冰冷的眼神，不等向北再问第二句，立即举手抢答：“是娄怡婷让我这么做的！虽然我收了她的钱，但在艺术系，她就是老大。我如果不照做，她会给我难堪的！”
“娄怡婷？没说谎吧？”
“你能把我找出来，我还敢跟你撒谎？不敢不敢。”
“谅你也不敢。”向北拿出手机：“把她的照片发给我。”
初笑笑吭吭哧哧不说话。
向北说：“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不要？”
初笑笑小心翼翼看他：“那，你要是做什么，不会跟她说是我告密的吧？”
向北说：“我不会做什么。”
初笑笑顿时放心了：“我怎么给你发？”
“加微信。”
初笑笑加了他的微信，把娄怡婷的照片发给他。
向北没用两分钟，又给她发回来一张照片。
初笑笑一看，差点笑出声来。
照片上，娄怡婷和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抱在一起。
初笑笑笑过之后很是震惊：“这是你P的？”
竟然完全看不出处理过的痕迹！
向北又在手机上操作一番，然后看她：“她之前让你怎么发的帖子，你现在重新发一遍——照片呢，就用这个，明白？”
初笑笑连连摆手：“不不不，别别别……”
“那咱们就来算算账。”
初笑笑苦着一张脸：“我不是发帖子道歉了吗？”
“那事儿跟我没关系。”向北说：“我又没让你道歉。”
“我都道歉了……”
“你发不发？”
初笑笑被他盯得浑身发冷：“发，发，我发就是了。但是，你别跟别人说，这是我发的。”
向北说：“这是你的事，何况，我刚刚答应你了，我不会做什么。”
是，你不做什么，都让我做了！
初笑笑咬牙切齿在心里骂他。
但这男人明显不好惹，初笑笑向来最会趋利避害，哪敢和他硬碰硬。
“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之后我要看到帖子，懂？”
说完他就走。
初笑笑等他走远了，才冲着他的背影嘁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你个高我打不过你？娄怡婷让我发帖子还知道给钱呢！怎么的，你白嫖啊？！”
她越想越不对劲，拿起手机编辑短信给向北发过去。
结果，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出现在手机上！
向北把她删了！
这，这，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初笑笑快气死了。
但她快气死也没用，还得老老实实编辑稿子，发了个帖子。
临近半夜，大学生们都没睡。
网络上正是热闹的时候。
娄怡婷和中年男人的拥抱照，以飞快的速度在论坛里传播开来。
娄怡婷正和厉飞庭聊天。
颁奖之后，在后台，厉飞庭主动要了她的联系方式。
娄怡婷自然是心花怒放。
她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