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知道江折柳的脖子是谁掐的?
她压根就没注意!
刘如影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江折柳脖子上有可怕的勒痕。
季连城生怕白西月情绪太过激动对身体不好,连忙扶住她,让她重新坐下,才开口:“你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你看看爸脖子上那个印子,这是想把他掐死吗?她怎么这么狠的心?谁要是敢伤害我爸,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郁屏风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又咽下去了。
江折柳抬眼看了看郁屏风。
郁屏风咬着牙瞪了他一眼。
江折柳咳了一声,才开口:“月月,爸爸没事。她是想掐死我,但这不是没得逞吗?”
乔广英:!!!
天大的冤枉!
季连城飞快地看了江折柳一眼。
郁屏风也是满眼不可置信。
但两人什么都没说。
乔广英开始呼天抢地起来:“我没有啊,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郁屏风抬腿就踢过去:“到现在还嘴硬!坏事做尽,你就等着遭报应吧!”
刘如影不可置信地看着乔广英:“你,你怎么能对爸下得去手?”
而且这种办法太笨了啊。
乔广英百口莫辩:“我没有,不是我啊……”
白西月直接看季连城:“报警了吗?”
郁屏风道:“报了报了,放心,肯定让她认罪伏法。”
江折柳满心满眼都是白西月:“月月啊,你累不累,要不你到床上来躺着?都这么晚了,你该休息了。”
刘如影深吸一口气,满眼嫉恨地看着白西月。
她奢求了二十多年的父爱,江折柳从来没有用这么温柔体贴的语气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乔广英也震惊地看着江折柳。
她一直以为,江折柳是天上的神仙,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人间俗事,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也会笑,也懂得关心人,也知道温柔体贴。
特别是他的眼神,像是装满了星星和湖水,又闪亮又柔和。
这样的江折柳,乔广英从来没有见过。
不,她是见过的。
在二十八年前,那个时候,郁空青还没有死,江折柳偶尔也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她总以为,在郁空青死了以后,江折柳也随着她去了。
所以他才心若止水,波澜不惊。
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打动他。
如今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看着白西月的眼神,热情殷切又带着小心翼翼。
乔广英奢求了大半辈子却求而不得的东西,他轻易地拿出来,捧到了白西月的面前,心甘情愿献给白西月。
她就像个笑话。
可笑,又可悲。
“我没事。”白西月开口:“你躺好,还输着液呢。”
江折柳乖乖躺下了,还眼巴巴地看着白西月,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白西月拍拍他的手臂,然后回头看乔广英:“我本来不想恨你,即便你害的我和爸爸分离了二十八年。可我觉得,我遇到了现在的爸妈,遇到了季连城,阴差阳错,我觉得自己没有遗憾。可你不该做出伤害爸爸的事情。”
“你欺骗他,一骗就是二十八年,让他养着别人的女儿,你有没有想过,他现在有多痛苦?”
“你为了一己之私,用别人的痛苦和人生做垫脚石,你爬得再高,根基也是不稳的,早晚会摔下来。”
“我现在也是一个母亲,我能体会到母亲想让孩子过上好日子的心情。可我觉得,一个母亲能给孩子最宝贵的东西,不是富裕的物质条件,不是高高在上的地位权势,而是爱、温暖和一切积极向上的东西。”
“邪不压正,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你用卑劣的手段,过了二十八年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