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直接被打懵了。
她年轻时候,刘志强没少揍她。
她好不容易摆脱他,攀上了江折柳这棵大树,自打做了江折柳的爱人,谁见了她,不恭恭敬敬叫一声“夫人”。
别说挨打了,根本就没人敢高声和她说话。
至于江折柳。
那男人根本就不搭理她。
偶尔说几句话,也都是冷冰冰的。
但她这么多年没挨过打,是真的。
她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竟然还会有人对着她扇巴掌。
疼是真的疼。
更叫她接受不了的,是那种屈辱感。
她捂着火辣辣的左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郁屏风:“你,你竟敢打我?”
“嚯!”郁屏风耸了耸肩:“哎呦,好大的口气。怎么,你以为你是谁?还打不得了?你应该说,被我的人打,是你的荣幸。多少人求着让我打,爷我还得考虑考虑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乔鹤又慌又怕。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小县城的普通妇人,心思狠毒,但哪里见过什么世面。
哪怕以江太太的身份在上流社会混了十几二十年,也不过是披了一层糊弄人的外衣罢了。
骨子里,还是一个自私自利、小家子相的山野村妇。
郁屏风抬了抬下巴。
手下人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甩过去。
乔鹤根本来不及反应,右脸又被打了。
这次打得更厉害,脸颊内侧的嫩肉都被打出血了,血渍从她唇角溢出来,闻到铁锈味,乔鹤只觉得自己已经快站不住了。
“我一般呢,不太喜欢跟人废话。”郁屏风一支烟抽了不到三口,手往旁边一伸,立即有人把烟取走了:“但我一会儿要出去玩,得保持好心情。趁我心情不错,你赶紧交代,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用什么办法把你弄死。”
乔鹤的脸颊又烫又火辣辣的疼,已经没办法用手去碰了:“你,你要我说什么?”
郁屏风抬手看看表,施舍给她一个眼神:“说一说,二十八年前,你是怎么把我外甥女给扔了的。”
乔鹤还想装疯卖傻,就听郁屏风又说:“说错一个字,打十个巴掌好了。”
别说十巴掌,就这两巴掌下去,她的脸已经快要废了。
本来做整形做美容都已经开始有了后遗症,再这么打几下,她的脸……还能看吗?
乔鹤立即看清形势,这男人惹不得。
有钱有势是一方面,看这样,说不定还是个神经病。
她老老实实道:“我,我也是被逼无奈,二十八年前,我是没办法,才把孩子放在警局门口……”
“打。”
郁屏风只说了一个字,乔鹤吓得赶紧求饶:“我说,我说,我还没说完……”
她话音未落,旁边人一个巴掌又甩了过来。
郁屏风轻笑:“我说了打,他们不打,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有威信?”
乔鹤绝望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是……”郁屏风走近她,唇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想让你也尝尝,被人在寒冬腊月扔在大街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乔鹤第一眼看见他,还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男人。
比江折柳还好看。
可现在,她只觉得——这是个恶魔,魔鬼,变态!
谁能来救救她?
似乎听到了她心里的乞求,在肿瘤外科室门口等了很久的江如影终于不耐烦,戴了个口罩过来找她了。
“妈?”江如影远远看见她的身影,就觉得不对,她边往这边走边问:“你在干什么?找了白西月吗?”
她走近了更发现不对,一个俊美到不知道用什么词去形容的男人站在她妈对面,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旁边,还围着四五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还有两个是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