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所谓的“骑士游戏”,难不成真的是要孩子们去骑马吗?那多危险啊!这时,我终究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浓烈地好奇心,于是,走到楚菲儿的身边,颇感疑惑地向她问道:“请恕在下孤陋寡闻,实在是从未听闻过曾有这样的游戏存在,还有,你不是说此游戏也有我一份参与的吗?怎么貌似都用不到我啊?”
哪知楚菲儿听了我的疑问,却只是摆出了一脸地楚楚可怜,颇感无辜的对我道出了一个使我立即变得恼怒不堪,以至于被怒气憋得满面通红的话来,便听她道:“谁说这个游戏里没有你的份啊?没有你我们这个游戏还玩不成呢!”
我一听,更感好奇道:“此话怎讲?”
“因为你就是咱们所有勇敢骑士需要骑的那匹马呀!”
楚菲儿一脸纯真,仿佛平平无奇地道出了此刻让我认为是这个世上最恶损的话。
什么?让我给人骑做马!听了她这理直气壮,貌似理所当然的话语,我愣是被气得半晌没吭出声来,直至好不容易才气死还生的我,方能断断续续地对其说道:“楚菲儿!难道就没有别的游戏可玩儿吗?”
很明显的,她这是在存心整我呀!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呢!我不禁咬牙切齿,心存恨恨地对其怒目而视,冲着她一阵低吼。
谁曾想,她却是摆出高高在上,一副幸灾乐祸地表情,竟然是直言不讳的对我说道:“是又怎样呢?怎么?某人这么快就忘记了那在西餐厅之内,是谁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要答应我三件事的,还说肯帮我做任何事!只不过是当一回马而已,这么点儿地小事儿你都办不到,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就当那天你什么都没有说过,我也就不再考虑……”
我的脸由红变青,而且是越来越青,简直就要直趋青铜颜色,靠!这个恶狠的女人,为了想要整我,竟然玩儿出这么一招,去叫我给一群小孩子当马来骑,且还说得是那么地理直气壮,看着坑坑洼洼的土地,上面布满大小不一的石子,我更感怒气升腾,心下忖道:“你以为你那小小‘奸计’能够得逞吗?哼!太小瞧我了!”
我不由得怒极反笑:“好啊!那你就当我那时是在放屁好了!”
楚菲儿不禁一呆,皆因她没有想到我竟是会翻脸不认帐,耍无赖,一时无计,可转瞬间,那睿智地目光在她眼中一闪,这样的目光我已曾见过了无数回,而每次见到,结果是相同的,都是以我身受重伤而告终,想到这儿,登时不寒而栗起来。
但见她那拥有完美弧度的嘴角,重又噙满诡异地笑容,转望着孩子们,装出十分低落地声音说着:“唉!都怪菲儿姐姐不好,这个游戏恐怕玩不成了,姐姐找来的那匹马突然犯犟,不肯听话,都不愿意配合咱们的游戏呢!”
孩子们听后,登时便露出失落至极的表情,刚刚还涨满的兴奋劲儿都消散不见,一个个闷闷不乐起来。
一时间,四周静了不少,只闻海风在一边轻轻地吹哨。
半晌,只听一阵被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地响声传来,于是,便见那匹不听话的“犟马”走近楚菲儿,对着她的耳畔,压低声音地,从牙缝儿里硬是挤出了三个字,“算你狠!”
在太阳眼看着就要躲在山后的时候,红彤彤的晚霞铺洒天隅,明艳妩媚,映得人间一切幸福快乐地笑脸,越发灿烂起来。
此时,教堂内正有两个身影凭窗而立,身后被霞光映照出的影子显得有些歪歪斜斜。
只见右首的那个中年男人一直望着天边一片迷人得不忍让人闭目一瞬地景致,留恋不已,仿佛只要一眨眼,它就会消失无踪,被什么吞噬,不留下一丝痕迹,终于,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温声说道:“慧心,真没想到,此时我们仍能像以前那样在一起看这晚霞。”
此刻龚慧心的面色,却仍是显得平静无波,只有在望着那群孩子们地时候,眼神才会偶尔的变得柔和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