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比一般人坚强,也忍得十分辛苦,但要她拉下脸来去求一个下贱的炉鼎,她无论如何做不出来,是以只盼着太璞宗出面能说通,没想到归藏那些人一口回绝,半点情面都不讲。
另一个狗腿门派的弟子道:“方才之事也是迫不得已,眼下萧姑娘不是安然无恙吗?”
那太璞宗弟子深深地一揖:“方才是在下欠考虑,得罪了萧姑娘,但眼下生死攸关,还请萧姑娘放下个人恩怨,以大局为重。”
李圆□□得便要拔剑,小顶道:“等等。”
她对那太璞宗弟子道:“清心丹我有。”
那太璞宗弟子大喜,正要作揖道谢,便听她道:“一百万上品灵石一颗。”她虽然懒得帮这些人,但师祖有训,“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与钱过不去”,这些清心丹原料便宜,炼起来又容易,就算她炼的药效比市面上的上上品还强些,但平时最多卖个一百来块。
众人脸色大变,那个浓眉粗眼的大衍弟子像猛虎一样跳将起来:“你这是在趁火打劫!”
小顶掀了掀眼皮,那副讨打的神态颇得她师父的真传:“请我劫我还不劫你们呢。”
顿了顿补上一句:“一人只能买一颗,大衍宗和金甲门的不卖。”
那猛虎手直哆嗦:“你你你……”
那太璞弟子道:“萧姑娘,你明知性命攸关,趁机坐地起价,大肆敛财,似乎有违道义。”
一个归藏弟子抢白:“嘁,药是我们小师叔的,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想卖给谁就卖给谁。”
李圆光接口:“性命攸关你们还舍不得钱,自己都要钱不要命,我们可不爱多管闲事。”
不等那人再说话,便有人道:“我买,但是我身上没那么多钱,也没带玉简。”
李圆光道:“你立个借据。”
小顶点点头:“别忘了把担保的写上,再留个信物。”
李圆光不禁佩服:“小师叔虑事周全!”
那弟子脸气成了咸菜色,但也只得乖乖立了字据,又解下随身佩玉当信物。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一拥而上,唯恐来迟了药卖完了。
灵石终究是身外之物,当下除了大衍、金甲弟子和先前七八个已经得药的弟子以外,其余二十来人都买了药,小顶把玉简和欠条收进灵府,心满意足地继续看戏。
大衍弟子想向其它门派的弟子买药,然而这时候谁也不愿把一线生机让给别人。那猛虎似的大衍弟子看准一个狗腿门派的弟子,便上前强买强卖。
那弟子哪里肯卖,当即把丹药塞进嘴里,大衍弟子一拳打在他小腹上,那人一张嘴,药丸掉出来,被大衍弟子接住,同时把那倒霉催的弟子踹翻在地,往他身上扔了支一百万的玉简。
大衍弟子用衣袖把丹药擦抹干净,捧着给白千霜。
白千霜接过来,柳眉一拧,便将一物扔进池中,众人都道她嫌药丸脏,却没看清她扔进池子里的是腰带上的一粒珠子,趁着众人不注意,假装以袖掩嘴咳嗽,便将藏在手心的清心单吞了下去。
大衍宗势大,被欺侮的狗腿门派弟子敢怒不敢言。
小顶懒得看他们狗咬狗,继续看那些鲛人戏耍。
“李师侄,”看一会儿,她纳闷道,“双修有什么用?是在修炼什么功法吗?”
她看天书的时候也时常怀疑书里两人在练功,如今看这些人扭来扭去,一会儿换一个姿势,似乎印证了她的猜测。
李圆光打了个寒颤:“小师叔,这这……我也不懂啊……”说着掖掖脑门上的汗。
小顶狐疑地盯着他的脸,李圆光哪里受得住,心虚地垂下眼帘。
这装相的本事可比师叔祖差太远了,小师叔一针见血:“你骗人。”
李圆光只得道:“男为阳,女为阴,所谓双修……就是阴阳和合,道侣之间的确能以此道增进彼此修为,也有一方采……那个补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