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墙纸是田园风的小碎花，门后挂着一排龙猫风铃。
“这是在做什么？”程清昀挑挑眉。PPT做得很漂亮，插画排版内容都写满了精致，主题是长江。
这段时间跟陈父一直有联系，他自然知道这个项目。
他靠近时，身上沐浴后的清香飘了过来，令陈清鱼眉头微蹙，“写一个策划文案。”
本想让他不要靠得这么近……可话到嘴边，又不太好说出口，陈清鱼动了动唇，默认了他的接近。
“不愧是高考作文满分选手。”程清昀倒是自觉，拉了张凳子，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这是翠哥那些人的笑谈——最近他们在玩新梗，自建世界观“高考王朝”，语数外政史地六大皇子，作为语文常年第一，毫无疑问，陈清鱼是太子语文最宠爱的太子妃。
啧，这个设定并不讨
他喜欢，他想打翠哥很多次了。
陈清鱼懒得理他。
被当面夸文笔……是件很羞耻的事情。
刚喝过奶茶，两人的精神都很亢奋。陈清鱼本就投入进PPT的制作中，该有的一丝睡意早就散得一干二净，更别提根本不想睡觉的程清昀。
他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主动发问：“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吗？”
*
同意他的提议，陈清鱼完全抱着“试试看”的想法。
她根本就想不到程清昀会有如此广阔的知识面，对大段概念性知识点的剖析把握得非常好——这向来是陈清鱼的弱点，所以她语文错的总是议论文，地理偶尔不及格。
她很是怀疑：“你懂这么多，怎么还学不好地理？”
程清昀大度一笑：“给他们考第一的机会。”
陈清鱼：“……”这就飘了。还是原来那个程清昀。
这样一做，就折腾到了十二点。陈清鱼禁不住打了个呵欠，眼里泛起一层水雾，程清昀瞥了眼电脑时间，催促道：“不早了，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
PPT的制作已经完成大半，下个星期准备收尾就好了。
事实上，陈清鱼对文字的把控能力，也很令他惊艳。
陈清鱼点点头将电脑合上，轻声问：“那，晚安？”
他挑挑唇：“晚安。”
客房有着与手机匹配的数据线。
关机一整天，手机刚打开，一串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跳了出来。
他扫去一眼，可笑的是，只有一个电话来自父母。
他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经历的一切。
郁盛延……那个衣冠禽兽，作为他的家长来开家长会，站在走廊上笑吟吟地看着他：“你同桌长得真漂亮，你们复读的都成年了吧？”
他当即一拳挥在他的脸上。
不干净圈子里出身的人，打着什么主意他能不知道？居然把目光放在一个普通的高四女生身上？
疯子，这就是个疯子。
他还如发现他的把柄般，抹着脸：“原来是这样。也难怪，与美人朝夕相处……男人的劣根性啊。”
程清昀发誓，要不是在学校，他不会让郁文瑞自己走出去。
他是抱着激怒他的想法来。两人一路冷战回去，看见郁盛延脸上的伤，程母不由分说先给了他
一巴掌。
他当时说了什么呢？他站在大厅里，讽刺地笑：“郁家的劣根性。程夫人，你又好得到哪里去呢？”
一年前，高考前夕，他出车祸，昏迷不醒很长一段时间。醒来后他总在想，怎么会这么巧，车恰好那天出了问题呢？
后面是郁盛延无意中透露了信号，他来病房探望他，得意洋洋地说：“你不是天才吗？断了腿的天才。”
可是啊。
他可以伤害他，他只会因为自己能力不够自卑成狂做出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可是啊，他怎么能把主意打到陈清鱼身上？
他小心翼翼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