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摔坏了哪里——如果没有问题是最好的。
她沉郁的脸色吓坏了辛文萱,她说话都断断续续起来:“就、就找卷子的时候看见个盒子,方便找才拿出来……”
“不用说了,”陈清鱼忽然道,“辛文萱,最后一次。”
她叫了辛文萱的全名,语气没有起伏,这段时间与刘静仪他们相处时的温柔光环也尽数消散了。
她总以为,是他们过分了,辛文萱只是性格偏激了些。
她是不想与他们一起孤立辛文萱的,这种做法幼稚又可笑,根本没有必要。
那么,她在气什么呢?
气她演技如此拙劣还不说实话,气明明被当场抓获……她却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
连一声“对不起”都没有。
失望之余,她又有点想笑。辛文萱总在班级群里抱怨别人不理她……什么时候思考过自己的问题呢?
很多东西,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啊。
*
只是老师们似乎对辛文萱额外纵容。
这周五班会课过后,再次被刺激到的班长气冲冲地去办公室找班主任理论,却铩羽而归。
“他要我理解辛文萱?我的天,凭什么?她自己不学习吵着我学习还要我理解她?我从来没觉得老杨也有圣父的潜质,呵呵。”
“我也奇怪,你没发现这些老师都不管吗?他们骂了很多上课爱讲话的人,就是不骂辛文萱。”
“她不会真的有精神病吧……”
“我跟你们说,之前不是开过一次家长会?我妈妈跟我讲辛文萱爸爸发表了半小时的讲话,说他女儿在上个学校受到刺激,是受过伤害了的,让大家体谅一下她。”
“不就是压力大吗,谁还不压力大了?”
他们仗着辛文萱不在,教室里也没多少人,讨论的声音便越发肆无忌惮。
仿佛讨论的不是辛文萱这个人,而是把她这件事情,作为自己压力的宣泄口。将所有的抱怨与不满,都归咎于她一个人。
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陈清鱼冷漠地想。
他们还离辛文萱很远,都要跟风骂她几句。
作为她的邻桌,最直接的受害人之一,她还什么都没说。
有必要么?
她只想把这当成生活的插曲。
这周日的晚上,陈清鱼来了学校。
她的一些书放在学校,图书馆晚上不开门,又总想去上个晚自习,索性选择来到了这里。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雏形。
等提纲写完,下一步,应该就可以以PPT的形式呈现了。
教室里只有零星两个人,都与陈清鱼不熟。
她一个人坐在教室的角落,专心致志地写着她的策划。
耳边没了辛文萱的吵闹,也没了那么多人的纷扰,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许多。
策划写到第二部分,陈清鱼翻翻地图册,又翻了翻自己买的区域地图,还是觉得找不到头绪。
她决定去楼上碰碰运气——听他们说,一般而言,地理老师和数学老师周日都会在。一个作为教导主任,闲着没事就会往学校跑,一个则
住在校内的教工宿舍,周日会在学校闲晃。
办公室的灯的确亮着。
陈清鱼向内瞥去,没有发现地理老师的身影。女老师们聊天的声音却是陆陆续续地传来:
“你们班那个辛……辛文萱,她那件事情是真的?”
听这个声音,似乎是理科班的生物老师。
“对,她爸爸那次对我们说了,这孩子也是可怜。”
接话的女人,陈清鱼很熟悉。
这是他们班的政治老师。
她记得政治老师提过,她最近要参加园丁杯,回家不方便,也搬到了教工宿舍,顺便到办公室用电脑做PPT。
她后退了两步,藏匿了自己的身影,只是贴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