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华北大的。
瞧着男生话里明显指后者。
班上同学来了七七八八，程清昀扫了眼，没有什么转校生的影子，倒是早读铃打了。
他示意男生找个其他位置坐下，漫不经心道，“如果他是个男的，那他就是个畜生。”
男生符合着点头：好什么不行，偏偏要好语文英语！谁不知道他们程哥最差的就是语文英语啊！
“如果她是女生——”
教室门忽然被推开。
班上瞬间寂静。
教室里拉着窗帘，门一开，暖融融的阳光打了进来。推门的女生站在阳
光里，裙角的碎花凝聚成温柔的光线，雪白的天鹅颈美丽优雅。
班里都穿着校服，独她一个穿着自己的裙子，纯白为底，绣花点缀，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小腿。
从程清昀的角度，恰恰能看见她眼角下一颗小小的美人痣。
少年顿了顿，微微抬起眼，浮现一丝兴味的笑，“那就追。”
他的声音偏小，男生的目光全被女生吸引了去，挠挠耳朵道，“啥？程哥你刚刚说啥？”
“我说，”程清昀再次敲敲桌，“回你座位上去。”
男生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班主任满脸是笑，领着那女生进来，“这是咱们班的新同学，哎呀也不能这么说，大家都是新同学，所以以后咱们就是一班人了！来来来小陈同学，上来做个自我介绍。”
班主任三十多，带过三届高三，班上好几个都是他曾经班上的。他说话有点南方人的特色口音，分不清“”与“g”，便有人回头，“程哥，妹子跟你一个姓呢！”
班上姓程的，也不过程清昀一个。
便见那美人款款走上讲台，声音也是偏淡的：“大家好，我是陈清鱼。”
班里忽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然后就开始笑，大半视线都落在程清昀身上。
程清昀也跟着笑，支着下巴的手颤了颤，饶有趣味地看着那女生。她微微转过头，美人痣也跟着留下一道弯弯的弧线。
“陈、清、鱼，水至清则无鱼，”女生练过字，粉笔字也写出了毛笔的笔锋，“清”字的横折勾尤为漂亮，“请问，刚刚大家在笑什么？”
美人说话温声细语，似是当了真，班里同学开玩笑的心思都被浇灭不少，只是落在程清昀身上的目光更多了。
“不不不，”就听见有人说道，“就是觉得好巧。”
当事人也笑了一声。
“是很巧，”班主任也是笑，“程清昀同学，班里只有你旁边是空的，那陈清鱼同学就暂时坐你身边吧！”
这时候，就显得他的口音很是滑稽了——班上同学愣是没听懂他到底在说“gQingYun”还是“QingYu”，头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语文听力水平。
程清昀下巴埋进臂弯，笑得直不起腰来。
女生也是乖巧，闻罢背着书包朝他走来，
客客气气地叩了叩桌面，“书包可以拿开吗？程……清……鱼同学？”
她显然也是没听清的，“Yu”与“Yun”弄不清楚，许是鲜少遇到这样窘迫的情况，耳垂泛着薄粉，倒与她清冷的正脸不搭了。
还……挺可爱。
“不行，”程清昀存心逗她，“你都喊不对你同桌名字，我不想让。”
陈清鱼错愣，觉得这人怎么如此顽劣，喊不对他名字是她的错吗？
前面已经有几人在憋笑，这事不好僵持。她抱着书包直接坐下来，勾开了那纯黑书包的拉链，在一张试卷上找到了“程清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没等到她问名字，反而直接翻书包，程清昀眼中笑意更甚，“新同学，随意翻同学书包可不好。”
“对不起，”美人温言浅语，“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她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