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点心放进嘴里,垂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来参加例会的先生们陆续到场,最后一个进来的是顾掌教。
他见记录员座位上又换了一个学生,便提议:“也不是非得要女学生,若这次还不行,便叫个东苑的学生来试试吧。”
一向很少发表意见的赵老先生难得开口,为一个小小的学生出头:“不必,她能行。”
岑鲸:“……”
岑鲸本就对老人家没辙,如今不管是为了老先生的面子,还是为了不辜负老先生对她的盲目信任,她都只能好好表现。
例会内容涉及书院大小事宜,除了更改院规一事因为长公主不在而暂且搁置,其他无论是书院建筑修缮、体育器材更迭、书院活动举办、教材更新、经费管理,还是有关学生成绩的讨论,甚至是师生之间的矛盾,都会拿出来在例会上说一说。
岑鲸先是速记一一记下,等开完会再好好整理分类,交给安如素拿去长公主府。
安如素看了看岑鲸整理好的记录,原本还想着岑鲸若是有哪没弄好,她可以帮着查漏补缺,结果越看眼睛睁越大,等把记录翻完,她看向岑鲸的眼底便只剩下“不敢置信”四个大字。
安如素:“你怎么做到的?”
岑鲸脸不红气不喘:“先生教得好。”
安如素:“得了吧,她怕是都没你写得好。”
岑鲸已经努力了,要想不敷衍,又不会精细到让人看出岑吞舟的影子,还不会耗费她太多精力,这已经是她能控制的极限。
安如素把这份记录交上去,第二日长公主传话过来,把岑鲸钉死在了书院例会记录员的位置上。
几天后,旬休日。
拒了江袖邀约的岑鲸没能如愿好好休息一天,因为白志远和白夫人终于选好了新宅子,准备趁着旬休日,叫孩子们都过去新家看看,顺带把院子分好,这样下人们搬行李也知道往哪搬,不至于在搬家当天乱成一团。
白志远跟白夫人自然是住主院,白春毅考虑到要备考,就挑了个清静些的院子,名叫青竹轩。
新家够大,白秋姝和岑鲸可以一人住一个院子,可白秋姝习惯粘着岑鲸,就在岑鲸选定“自在居”后,选了自在居旁边的“灵犀阁”。
白秋姝拉着岑鲸在两个院子里逛了一圈,又拉着岑鲸去看花园。
新家花园比原来的要大许多,白秋姝正琢磨要将箭靶摆哪,突然听见自己父亲和人说话的声音。
白秋姝牵着岑鲸的手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她们踏过石子路,绕过一块装饰用的巨石,看到了站在湖边说话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自然是白志远,至于另一个……
“云公子怎么在这?”
白秋姝跟江袖出门玩过,自然也知道江袖的主子叫云息。
云息也看到了她们,隔着大老远冲她们笑了笑。
白秋姝倒是没什么感觉,跟着她们的丫鬟却被那一笑煞得红了脸。
白秋姝好奇云息为何在他们的新家,又不敢跑去打扰她爹跟人谈话,于是就带着岑鲸去找白夫人。
白夫人在正堂指挥下人挂衣服,免得正式搬来之前宅子里没人镇着,招来邪祟。
“娘。”白秋姝问她:“云公子怎么会在这啊?”
白夫人一听便知白秋姝说的是谁,惊讶道:“你认识他?”
白秋姝:“认识呀,玉蝶楼的少东家嘛,端午节在玉蝶楼见过的。”
江袖把岑鲸认错成岑吞舟的时候,白秋姝还在楼下和人比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她们离开玉蝶楼,江袖跟云息来拦她们的马车,白秋姝才记下云息的样子。
白夫人不明就里,还以为白秋姝是在玉蝶楼和人竞射,赢得木牌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