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冰宜从一过来就被莫名其妙的一顿指责,所以根本没来得及看周边的情况,这下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她才来得及转头看向齐父身后。
那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小的中年女人,脸上的皱纹显示着这个女人的年龄,大概和齐父是差不多的,沐冰宜从来没有见过这人,当下就有点儿疑惑起她的身份来。
不过听到这人的话,齐父原本激动情绪倒是缓和了不少,不过他依然瞪视着沐冰宜,脸上的不满几乎要溢出来,接着开口对沐冰宜质问道:“你倒是跟我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早先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咱们家对烟烟家里有愧,烟烟又是救了跃扬的人,怎么说都是贵客,你怎么能像现在这样挤兑她呢?你的家教呢?”
沐冰宜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就要遭受这种莫名其妙的指责,其实心里不得不说是十分生气的,但是显而易见,现在的齐父满心满眼就只有柳含烟一个,就连他自己的儿子都要往后排,更别说是沐冰宜了。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爸说的那些我都规规矩矩的遵守着,但是我也不是泥
人,自然做不到什么都逆来顺受,实在是抱歉。”
一听她的口气也开始强硬起来了,原本就十分生气的齐父当下就被顶的有些喘不上起来,他伸手指着沐冰宜的脸,简直顾不上什么仪态了。
“好啊你,终于暴露了,我看你就是想忤逆长辈,说的好听什么都不知道,哼!什么都不知道,烟烟她会被逼到自杀吗?她才刚刚醒过来,你这个恶毒心肠的东西想让她再死一次吗?”
其实也不是沐冰宜真的想忤逆齐父,只是这两天她的眼睛越来越不对劲儿,今天上午才刚刚恢复视力,实在不适合生气,只是现在就是因为这样,她更是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随着齐父的质问声一句接着一句,沐冰宜忽然沉默了下来,她不知道一时间应该跟这样无理取闹的齐父说什么,他经常是睿智的,能够把那么大一个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传给齐跃扬。
但是他也是糊涂的,面对自己的私情的时候,他经常不能够控制自己的态度和情绪,然后将之带给其他人。
“老齐啊,这可是急救室门口,有什么事儿咱们等会儿再说好不好,你现在自己
身体也不好,可别再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让跃扬也跟着着急。”
又是那位阿姨说话了,她的声音倒是挺柔和的,带着对齐家人的熟稔,如果不是沐冰宜知道齐跃扬的妈妈早就去世了,她几乎要觉得面前这位阿姨就是齐跃扬的妈妈了。
不过她说话也是真的起作用,因为在她第二次干预了齐父以后,他终于不再没有脑子的指责自己了,见他停下,沐冰宜原本满肚子反驳的话也不再说下去,安静下来。
柳含烟很快就被推出了手术室,她脸色看着倒是有点儿苍白,头发也乱糟糟的,齐父看见了急救床当下就由那位不认识的陌生阿姨扶着向前几步到了床边,顺着别人推床的方向跟着去了。
沐冰宜虽然不喜欢柳含烟,不过一个大活人就这样躺在床上,一点儿鲜活气儿也没有,自然也是不好受的.
她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床上躺着的柳含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睛的问题,她看着床上的柳含烟那双长睫毛正一闪一闪的,像是蝴蝶翅膀似的。
很显然,一个受伤昏迷了的人,眼皮无论如何是动不了的,她虽然不敢相信,但
是几乎是立刻笃定,柳含烟这人现在根本没昏迷,她是在装睡。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又被拉进了这么无聊的阴谋里,沐冰宜的心情简直糟糕透了,她随着众人一起进了病房里,听着主治医生在一边睁眼说瞎话似的说着柳含烟的注意事项,只觉得头连带着眼部的神经都跟着一起刺痛起来。
医生带着护士很快就离开了,房间里再次剩下了昏迷的柳含烟,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