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和星宇呢?”一开口,冰宜问的就是他们。
齐跃扬有些失望,为什么自己从冰宜患病以来的陪伴还抵不过这短短的一周时间呢?
也许,这可能就是上天给他安排的一个劫数吧。冰宜差点就醒不过来,永远的成为植物人,差点双腿瘫痪,永远的站不起来。
那都是因为他,因为齐家。
是齐家有愧于冰宜。
他甚至想到,如果自己不是飞跃集团的老总,不是一个富二代。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司小职员,那么冰宜会不会免受这些伤害呢?
想着想着,齐跃扬走出了病房。
临走前说了一句:“小欢和冰宜在别墅里,我去接他们过来。”齐跃扬很是落寞。他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吃儿子的醋。
每每沐冰宜醒来,第一个看见的总是这个男人。但她却又觉得,这个男人孤傲,冷漠。给人一种不可接近的高尚。
又是一个人躺在床上。沐冰宜也不知道自己有时候情绪崩溃吓到了多少护工。很多时候她害怕自己吓到别人,就把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的赶走,包括齐跃扬。
小欢和星宇的到来让她感到有了一切亲切感和安全感
。于是冰宜也一直小心翼翼的和她们相处,生怕自己一下控制不住就情绪崩溃。
忽然之间,她开始观察眼前病房里的一切。
这个病房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病房,装修风格和医用仪器看起来都是顶级的。
冰宜想起来,之前自己到花园晒太阳的时候,花园很大,她还差点迷路。
花园里的花,大部分都是自己在国内没有看过的,几乎都是一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知名的花。
那么,这到底是哪里?齐跃扬没有告诉过她,小欢和星宇也没有告诉过她。
出手这么阔绰,而且总是西装革履的有一种领导的感觉,这个陌生的男人是谁?
为什么对她三番五次的这么好,甚至总是第一时间出现?为什么?为什么?
冰宜满脑子的疑问,自己醒来已经几天了,可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她很想一问究竟。可是这时候,大脑又开始疼痛起来,她握紧拳头重重的锤了几下床,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每每自己情绪崩溃,大脑不受控制的时候,护工,医生,陌生男子。总是让她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可是冰宜觉得,作为一个人,如果都不去思考
,不去想,那么和废人有什么区别?甚至自己还是S市某知名大学顶顶的高材生,居然落得如此下场。这要是被知道了,一定会惹来不少嘲笑。
冰宜给自己鼓劲,“我一定要振作起来,早点康复!自己学业可不能荒废了!”
这时刚让情绪平复下来,她又有了新的想法。她只想从床上下来,到地面上走一走,感受一下走路的感觉。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感受过人类的行走了。
但事实上,医生并没有说她已经到了可以下床行走的地步。只是让冰宜静养,可以坐轮椅到外面晒晒太阳,透透气。
冰宜慢慢的挪动着自己僵硬的身子,光是挪到床边,都小心翼翼的仿佛过了半个世纪。因为她几乎没有只觉了。
冰宜用双手扶着腿,慢慢放了下来。没什么感觉,没有疼痛感。冰宜心里舒了一口气,自以为是的觉得可疑下床走动了。
她双手颤抖着,扶着旁边的桌子缓缓的打算使劲站立。
啪――
冰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瘫坐着,根本动弹不得。一阵疼痛感从刚缝好的伤口里迸发出来。冰宜的嘴唇突变得越来越苍白,她咬着嘴唇,想减轻
一些疼痛感。
冰宜的手抖动着,尝试再次站立。
可手上刚使上劲,啪――又重重的瘫倒在了地上。
疼痛感蔓延到全身,本来有跆拳道基础,对疼痛的感觉比常人少几分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