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想说他早在岳阳城里订了客栈,结果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两个对谢临云极崇拜的徒弟先坐不住了。
“可以住下吗?”马秀真和孙秀青同时道。
谢临云弯起眼睛,伸手捏了捏她俩的脸蛋,道:“当然可以。”
独孤一鹤本来就宠徒弟,加上谢临云也亲口答应了,最后自然松口应下,并谢过谢临云。
谢临云摆了摆手:“没事,反正霍天青也快回来了,与其到时候来回奔波,还不如等他回来就直接把事情解决。”
这毫不拖泥带水的处事风格叫独孤一鹤十分汗颜,也叫他的两个徒弟更加向往。
谢临云对独孤一鹤这个人没啥兴趣,但她闲了好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来了两个从前没打过交道的漂亮小姑娘,也算是被勾出了热情。
峨眉派师徒三人在连环岛上住下后,她几乎天天都会过去找她俩聊天玩耍。
三个人在洞庭间游船采莲,过得很是愉快。
熟起来后,她发现这对师姐妹的性格可谓南辕北辙。
马秀真看似是话比较多的那个,实则很容易害羞,只是因为是师姐,大部分时候硬着头皮当先开口的那一个;而孙秀青看上去文文静静,其实脑瓜子里鬼主意特别多,常常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比如此刻,谢临云带她们去西边的沙洲抓螃蟹,抓到一半,孙秀青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问了一句神刀堂主是不是真的很好看。
“二师妹!”马秀真觉得这么问很不妥当,忙喝止她。
“我好奇嘛,江湖上把他说得跟个祸国妖妃似的……”
马秀真差点晕厥过去,这是什么话,竟越说越没谱了!
好在谢临云没生气,还笑吟吟地答了:“是挺好看的,就是脑子不太灵光。”
孙秀青:“咦?是这样吗?”
“是啊。”谢临云毫不犹豫地点头,“二十多岁的人了,脑袋瓜还不如你呢。”
被这么促狭了一句,孙秀青也有点不好意思再问了。
谢临云见状,干脆换了个话题,说可以准备烤螃蟹了。
“螃蟹也能烤吗?”马秀真好奇。
“当然能了。”她蹲下来,把自己抓到的那些拢到木桶里,“这个季节的螃蟹还没肥,蒸了吃没啥滋味,烤了吃就不一样了。”
“哇,湖主懂得好多。”少女发出小声的惊呼。
谢临云抿了抿唇,没有多解释,让她们在这看好,自己则跑到沙洲深处,找了烤螃蟹需要的东西来。
她当初在这里闭关时,可是花了许多功夫造房子过日子,后来出关,这里也没有别人来,如今正好用上。
拿了工具后,她动作娴熟地架起火堆,把螃蟹串在一道烤了起来。
没多久,便勾得两个小姑娘馋虫大动。
三人在沙洲上饱餐了一顿,期间谢临云嫌干吃烤螃蟹不过瘾,还回原来的住处找出了两坛酒。
酒是陈年的花雕,不好给马秀真和孙秀青喝,最后全进了她一个人的胃。
虽然她如今酒量好了不少,但这一顿喝下来,也是醉意盎然,熏熏欲睡。
回程路上,她干脆躺在船头,脱了鞋袜把半条腿伸在湖水里,让自己清醒清醒。
如此不拘小节的模样,叫马秀真和孙秀青又一次看愣了,就像看到她烤螃蟹时那样。
船飘到连环岛附近时,风中隐隐传来一道女声,似是在叫谢临云的名字。
两人竖着耳朵,想要努力听清,不过谢临云已经先一步辨明白了。
只见她刷地一声,就从船头坐了起来,眉头紧皱,目光盯向与连环岛相距不远的湖外岸边。
“有客上门了。”她说。
话音一落下,那道女音也再度响起。
这一回,峨眉派的两个女弟子全听清楚了,那女音在喊:“谢临云你出来!”
语气十分激动,听着倒像是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