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云听得忍不住翻白眼,道:“得了吧,你当我不知道你们本来就是来砸白云城场子的?”
掌门还想再说什么,一张口,发现身上哑穴已被隔空点住。
其余五人也是一样。
这样不讲道理的行事作风,南海诸人还是第一次瞧见。
可是想到她的枪,在场的无关人士又觉得,点穴而已,其实已经很讲道理了。
事实上谢临云就是为了讲道理,才先把这些人的哑穴点上的。
这会儿来参加继任仪式的人还没来齐,但不与小点苍沆瀣一气的那些小门派几乎都到了,她想让大家知道她为什么会动手。
解释原委本不是她擅长的事,但就像小点苍掌门说的那样,今天场合特殊,她不好太喧宾夺主。
既然手都动了,那把动手的前因后果说说清楚,也是应该的。
谢临云道:“我相信大家都很好奇,我与地上这几位究竟有何恩怨。”
没有人说话。
她继续:“其实要说恩怨,应该是没有的,毕竟我从前也没有来过南海。”
“可是人生在世,总有些巧事不巧事,我也没想到,我不过是乘船途经南海,便碰上了拐卖寡妇和幼童的人贩。
“按律法按江湖规矩,这等人都是罪无可赦的,大家说是不是?
“可他们还是屡次铤而走险,把人拐卖到南海来,不就是倚仗着有买主给他们撑腰吗?”
小点苍少主喜好寡妇这一点,在南海不算秘密,稍出过几次门的都知道。
南海之中有人不屑,但更多的人,抱的都是一种“反正与我无关”的态度看待这件事,左右他不会傻到直接得罪南海境内的门派,左右他玩弄的寡妇都是从别的地方拐来的。
胳膊拧不过大腿,久而久之,就连原本不屑的人,都不怎么提这茬了,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还是在继续做这种为人不耻的事。
现在谢临云这么毫不避讳地说起,态度还这般强硬,也算是说出了一部分人曾经的心里话。
在场的人表情各异,有赞同有不赞同,不过一个都没有出声。
谢临云抱着阿九,把他放回座位上,而后才接着道:“我碰上的那两个人贩,已经被我扔到海里去了,他们绑下的寡妇也已得救,但那是她运气好碰上了我,下一个运气没这么好的呢?是不是就要像之前那些可怜人一样,被送到这位少主手里,任其蹂躏践踏了?”
“我知道南海中人管不了他也不想管他,毕竟他们父子还扯着一张出自武林名门的旗,不好随意得罪。”她顿了顿,“但我反正不在乎这个,所以得知他们会来叶城主的继任仪式,我就也来了。”
她说到此处,场中终于有人忍不住叫了好,说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的确非正派之风。
“谢湖主义薄云天,实属天下武林的表率!”
谢临云:“……”这马屁拍得是不是有点生硬。
但不论怎样,总算是把事情说明白了,接下来把这几人带到别处慢慢教训,也就算不上师出无名了。
这么想着,她回头给阿九使了个跟上的眼色,又召来维持继任典礼治安的白云城侍卫,把人绑了起来。
侍卫们刚一绑完,城主府大门外又传来洪亮的有贵客到通报声。
此时离继任仪式正式开始不剩多少时间,进门的人愈来愈多,与小点苍勾结在一道的那四个剑派也陆续到了。
进门的时候,他们正好撞上听了谢临云吩咐往外搬人的那几个侍卫。
可能是六个人被五花大绑的模样实在有点骇人,把这四个剑派的人吓住了,之后继任仪式正式开始到结束,他们乖觉得完全没敢动手,一派本来就是来恭喜白云城新城主的态度。
谢临云在城主府外出完心中恶气才知道这个,顿时傻了眼。
所以她这应该算是坏了叶孤城的事?
她拖着这六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