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的接过水,拧开盖子喝了小半瓶,歪头打量了片刻盛羡:“你是不是经常给女孩子拧瓶盖。”
盛羡仰着头在喝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下她:“?”
“不然的话,你怎么每次给我水,都会先把瓶盖拧开。”陆惊宴咬着瓶口,慢吞吞的说,“网上说了,这是跟很多女孩子打交道才能练出来的技能。”
“没有很多。”盛羡把水放在一旁,像是很认真的在思考给多少人拧过瓶盖,过了两秒,他掀了下眼皮:“估计还没你今晚喊的哥哥多。”
陆惊宴眨眨眼:“??”
这梗过不去了还是咋滴?
盛羡:“还真是,我想了想,也就给两个人拧过瓶盖。”
两个,所以她不是那个唯一。
陆惊宴感觉怀里抱着的水不香了,她面无表情的“哦”了声,看着跟闲聊似的,状似很不经意的问:“另外一个是谁呀?”
盛羡看了她一眼,“想见吗?”
这回答牛头不对马嘴,陆惊宴抬头:“啊?”
“想见就带你去见。”停了下,盛羡又说:“不过,你见了得喊姐姐。”
陈楷跟他说过他的情况,他好像没有姐姐。陆惊宴有点迷糊:“姐姐?”
“嗯,不过不是亲的,但也差不多了。”盛羡眼睫微动了下,似是想起来了什么事,走了下神,过了两秒,他看了眼她:“过段时间吧。”
“过段时间,争取可以带你去见她。”
陆惊宴总觉得盛羡这话意有所指,给她的感觉好像是要在这段时间里,把她给搞定,然后带着她去见家长。
想到这儿,陆惊宴连忙收住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
她就是太能想了,才闹出之前那种笑话。
车里又静了下来。
跟盛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通,陆惊宴在毫无察觉中放松了下来。
醒了这么久,这会儿她有点开始犯困,但又不想下车回家,就这么强撑着在车里坐着。
在她不知道第几次眼皮撑不住下坠的时候,她听见盛羡喊了她一声。
“阿宴。”
陆惊宴顿了下,忍住到嘴边的哈欠,转头。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所以才会一直做噩梦。”他没证据,但他总觉得,那件事或许跟她变成今天这幅样子是有关的。
陆惊宴没想到盛羡会猜的这么准,默了会儿,慢慢的嗯了一声。
“哥哥也有怕的人,但哥哥在努力地走出来,所以小鱼仔,你也要努力地走出来。”盛羡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走不出来也没关系,哥哥陪你一起走。”
他想了下,又补充了一句:“以后再做噩梦,就给我打电话。”
陆惊宴捏紧手中的矿泉水瓶,小心脏不争气的被他勾的一颤一颤的,她尽量让自己保持着矜持问:“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昏黄的路灯照进车里,打在他脸上,显得他眉眼有些疏淡,但他开口的声音,却透着鲜少会有的柔和:“只要是小鱼仔,就不麻烦。”
“还有,让哥哥发誓那话,真没不高兴的意思,就是怕你心情不好,故意逗你玩的。”
盛羡垂眸,看着还挺开心的样子,唇角都隐隐翘了一下:“发不发誓,都不会骗我们小鱼仔的。”
…
陆惊宴再睁眼,看到的是明媚到刺眼的阳光。
她有点茫然的发了会儿呆,才发现自己是在车里。
她靠着的副驾驶座车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倒了,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
不知道这会儿几点了,小区比半夜那会儿热闹了很多,隐约还能听到旁边小区花园里传来溜孩子遛狗的动静。
陆惊宴抬起手,把座椅调正,抱着风衣四处打量了一圈,大脑逐渐恢复清醒。
她昨晚跟盛羡聊着聊着天,居然睡着了。
模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