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羡捏着那张菜单看了半晌,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点什么的他,抬起手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
盛羡,你神经病吧。
你拿个菜单回家做什么?
...
进入十二月份,陆惊宴变得特别忙,尤其是公司的年终庆典,简直忙到她头皮发麻。
那天在大学门口,她偶然遇见盛羡后,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她都没再见到过盛羡。
不只是盛羡,就连宋闲和陈楷,她也就只是见了一面。
庆典是在晚上,邀请了不少人,陆惊宴包了个场地附近的酒店给从四面八方邀请过来的嘉宾住。
头一天忙到很晚,陆惊宴那天晚上也在酒店住的,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有约,就在顶楼的餐厅。
聊完事,她刚准备从餐厅出来,就接到了陆鸿程的电话。
餐厅对面是露天花园咖啡厅,春夏秋开放,冬天太冷不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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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惊宴跨过栏杆,走到花园尽头,接听了陆鸿程的电话。
“我跟杨公子约了明天的饭,你过来给他道歉。”
这半个月里,陆鸿程有回来过两次,对她的态度不算好也不算差,也没再提她上回相亲那事。
陆惊宴以为陆鸿程跟以前一样会把这事不了了之,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回陆鸿程居然这么较真。
陆惊宴今天一大堆的事要处理,没心思跟陆鸿程因为这事争吵,她想着反正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就嗯嗯啊啊的敷衍着陆鸿程挂断了电话。
陆惊宴收起手机,刚想回室内,结果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辱骂声:“你个臭婊子。”
随之而来的是很响亮的把掌声。
陆惊宴顺着声音看去,两个中年人正扭打在一起。
那两个中年人应该是一对夫妇。
说是扭打,其实是丈夫单方面殴打妻子,妻子只不过是在自保式的躲避而已。
那丈夫嘴里骂的话很难听,妻子哭哭啼啼的一直在求饶,他不但没有任何收手的意思,反而更变本加厉的对着妻子拳打脚踢了起来。
露天花园有很多裹着防寒布的绿植,陆惊宴正好隐藏在后面,那对夫妇没发现她。
丈夫下手是真的狠,每一下都是冲着妻子要害去的。
陆惊宴安静的看着,一脸的无动于衷。
完全没有要上前去阻拦的意思。
也没有任何要报警的意思。
就好像眼前的画面,是在演电视剧一样,和自己毫无关联。
丈夫殴打了妻子大概有十来分钟的样子,终于累了,收手了,指着妻子骂骂咧咧的用言语侮辱一阵儿,拢了拢衣服,转身走了,留下妻子蜷缩在地上很小声很小声的嘤嘤嘤着哭泣。
陆惊宴本来想等着妻子哭够了走掉之后,再从暗处出来。
哪知道这位被家暴的妻子哭起来没完没了。
没想着会在室外呆这么久的她,穿的有点少,冻到实在顶不住,她骂了句脏话,走了出来。
那位妻子大概没想到露天花园还躲着个人,看到她立刻止住了哭声。
她望向她的眼神可怜、无助,充满了求助。
陆惊宴面无表情的和她对视了会儿,事不关己的转开头,从她面前走掉了。
这事就跟个小插曲一样,丝毫没有影响到陆惊宴这一整天的忙碌。
中午,她在一楼大堂和人聊事的时候,又碰到了那对夫妻,两个人穿的挺光鲜亮丽的,妻子面带微笑的挽着丈夫的胳膊,看起来和睦又恩爱。
陆惊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惹得坐在她对面的人禁不住喊了她一声:“陆总?”
陆惊宴收回视线,说了句“抱歉”,端起咖啡遮掩住唇角的冷笑。
晚上七点,年终庆典正式开始,一直到九点半才结束。
之后是晚宴,邀请的都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