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就见于宛如在不远处对她们招了招手。
“妈妈。”
“恩,我已经帮你们看过了,用在仪式区的花适合比较大、比较鲜艳的,玫瑰品种众多,能够符合你们婚礼水平的玫瑰品种大致有以下几种……”
来了。
开始了。
于念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三、二、一——
“停一下。”苏明绣笑眯眯地打断了她,“我看是你自己喜欢玫瑰吧?符合这要求的花卉品种不少,我觉得康乃馨也不错啊。”
于宛如:“?”
于念睁开眼睛,迎上旁边女人的眼睛,被她提醒着想起来自己第一次送花的故事,在于宛如满脸写着“你有病吧”的神情里,戳了戳苏明绣的后腰,小声问她:“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吗?”
苏明绣摸了摸下巴,一个提议既怼了于宛如的专-制,又调戏完自己的对象,“我是真觉得康乃馨很有意义。”
什么意义?
铭刻这段小妈文学的意义吗?
于念说不出话来,就在她沉默的这个刹那间,于宛如已经跟苏明绣吵起来了,两人的话题从“结婚这种事到底是你懂还是我懂”到苏明绣单方面嘲讽于宛如,而落于下风的于总面子挂不住,又将话题扯到于念的身上。
“还有,你们上次选的要拍婚纱照的其中一套珠宝不太合适,就是那套灵蛇,是不是苏总最近拿了个大项目手头紧张啊?我这里正好有两张15号x行拍卖会的票,念念,到时候你拿我的卡过去,看上什么珠宝就直接买下来,不要用这么廉价的东西。”
苏明绣轻笑一声,开始谈起最近宛达集团在本市某个项目迟迟不开工的故事,反问她不会又是贷款没批下来,要不要自己给银行帮忙提一声啊?
于念在她们吵到分道扬镳之前,及时出声,“妈妈……那个,灵蛇那套,是我选的,我个人比较喜欢。”
于宛如看着她,“你这是胡闹。”
苏明绣将她往身后拨了拨,“我觉得这个审美好极了。”
神奇的是。
就算苏明绣回回跟于宛如见面都互相给对方扎刀子,但关于这场婚礼的进度,却丝毫也没有落下,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
婚礼前夕。
于念在给朋友们发请柬,因为是用毛笔蘸金粉手写,所以字迹相当特别。在她旁边,苏明绣正在帮她将没怎么束起的头发扎起来,顺便看她放在手边的手机,给她念消息:
“东凛在问你,过几天她穿哪条裙子合适些?还发了十多张图片。”
“恩……”于念在一笔一划写着给盛乾的请柬,闻言抬头思索半天,“我等一会儿回她。对了,你这个……曾经的经纪人,最近怎么都没见着他?”
“哦,他被禁足了。”苏明绣想了想,随口应道,“前段时间嚷着发撅到一个百年难遇的演戏天才,然后差点被对方忽悠着被送到东南亚去当劳工。盛天珩觉得他丢人,让他回家反省三个月,顺便给他报了十来个反诈骗的班,估计以后他不装个反诈app是别想出门了。”
于念盯着自己手里不小心拉出去老远没回勾的“乾”最后一笔,痛苦地把这张请柬放到旁边,然后要求跟苏明绣换位,她来写,自己放松一下。
几分钟后——
苏明绣正襟危坐,从侧面的镜子里瞥见身后小孩儿的动作,眉头也没动一下,“又搞事?”
于念惦记着自己前两天定制的那套珠宝,项链与她曾经用繁花编织的风格很像,只是曾经鲜花的位置,都被宝石和钻替代,是令人目眩的奢华。也只有苏明绣这样的姝丽,才能压住这般豪华的作品。
小朋友太想看这套珠宝在苏明绣身上的模样了,心血来潮,想到便做,偏嫌弃女人身上这套衣服影响了珠宝的美,于是从后面将人的衣服从肩头扒下。
单从镜子里映着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