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上看见这里面的丢人画面。
她受伤的那条腿被按在座椅上,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如刀俎上的鱼肉,被人拿捏。
啪。
不知第几声响,比落在她的脸上更叫她羞耻难堪。
“错哪儿了?”
那好听的嗓音此刻仍是带着笑的,可落进楚软的耳朵里,却只听出了无与伦比的恶劣。
她把脑袋往车门玻璃上抵,不肯吭声,以为自己皮糙肉厚能熬过。
但等那动静如雨点般落下,又羞又痛的omega不得不承认,alpha的力道也不是她能硬吃的——昨晚用的木梳也就算了,为什么用手打也能这么痛?
这人练的是铁砂掌吗?
“呜……”忍不住嘤咛一声的人松开被咬痛的粉唇,声音低低地骂了句:“王八蛋。”
打屁-股之仇不共戴天!
“再骂一声?”
苏明绣好整以暇地问,声音里甚至还捎着期待,与之相对的,是掌中又添的两分力道。
楚软成功在她这一下里破防,呜咽着含糊不清地骂她:“变态!混蛋!庸医……”
她把自己能想到的词儿都一股脑往外冒,恨恨地想,要是苏明绣把她打死在这里,希望执法机构能把这个家伙抓进去关起来!
她死也不会再对这个魔鬼低头!
“咔哒。”
木盒被打开的声音引起了omega的注意,她迷蒙地转过头去,见到那姓苏的alpha将刚才丢到后座的木盒重新拿来打开,执起黑色的牛皮散鞭。
“!!!”
楚软瞳孔剧颤。
她浑身紧绷地抖出一句:“我错了!”
苏明绣扬了下眉头,甩了下手腕,听见空气中发出的“咻”声,饶有兴致地接:“哦?”
楚软如临大敌地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不假思索地接:“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丢你的东西,不该弄坏你的快递盒,不该没礼貌,不该骂你……”
苏明绣扬起的眉头缓缓落下,唯有唇角的笑意更深。
“原来你知道啊。”她意味深长地喟叹。
还以为这只小猫是天生倔强,原来是明知故犯。
岂不是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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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车辆行驶高架桥上,副驾驶的小姑娘蔫头蔫脑的,面颊还余着一点微红,她吸了吸鼻子,不太自在地挪动身躯,想找个舒服的坐姿。
但后腰下都是火辣辣的疼,无论怎么坐都令人躁郁,想到刚才对方的警告,她不自觉将目光往后瞥,看见了后座上那个不起眼的木盒。
“事不过三,小姑娘,再有下次,我保证用它好好让你长个记性。”
虽然最后没被那玩意儿揍,但楚软还是将这东西视作眼中钉,并且别过眼神,看着专注开车的那人完美的侧脸,又腹诽一声:变态。
“又在骂我呢?”
一个余光都没往她这儿看过的人好像会读心术,极具磁性的温柔声音钻进耳朵里,给人好脾气的错觉。
楚软毫不犹豫否定:“没有。”
苏明绣懒得拆穿她,这小朋友骂人的话都写在脸上,在车侧面的后视镜里看得一清二楚。
恰在此时,有手机震惊响起。
楚软摸出来看了眼来电,她赶紧接起:“……妈妈。”
对话那头的人根本没注意她话语里的委屈,还有这莫名的鼻音,自顾自地说着通知和安排,令楚软猝不及防:
“搬回去?为什么?我们不是在外面住的挺开心吗?”
“我吗?我们不是交了房租,我自己住也可……那我搬回学校……为什么不行?”
不知说到哪里,楚软忽然愤怒地看向旁边的人,但瞪了一会儿,又无力地将视线垂下,只一声不吭地等着电话对面的人说完。
等到对面的人终于止了话题,问了句什么,楚软嘴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