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蒙在鼓中,被人欺骗……”“这么大个人了还被欺骗,那他挺没用的,这种没用的爸爸,我还是不要了,我只要舅舅一个就够了。”沈知亦额上青筋突突直跳,他忍下胖揍小孩的冲动,“做人不可以这样没礼貌,更不可以这样说爸爸!他被欺骗就够可怜了,你要好好爱他。”臭不要脸!“他被谁欺骗呀?”这时,颜臣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朵朵,跑哪里去了?”颜朵赶紧回道:“舅舅,我在阳台上。”颜臣已经走到阳台上了,看见颜朵被沈知亦抱在腿上,脸一下就拉下来。“过来!”沈知亦放开颜朵,颜朵赶紧朝颜臣走过去,“舅舅,我们进屋去。”颜臣冷冷地看了沈知亦一眼,“舅舅不是说过,不要随便让陌生叔叔抱你。”“我没有让他抱,是他硬要抱我的,还不准我动,还说要教我做人。”沈知亦:……颜臣再度冷冷地看向沈知亦,沈知亦站起身,慢慢地朝他们走过去。他的眼神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不过颜朵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场变了,像环绕着一圈冷气流。颜朵心虚地朝颜臣身后靠了靠,自己是不是要玩脱了?“你把这小鬼惯得太娇纵了。”颜臣冷笑,“我们颜家的孩子,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插手指导。”颜朵心中给舅舅点了个赞。沈知亦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她不止是颜家的,另外一半血缘……”“和你无关。”颜臣抱起颜朵,进了房间。今晚沈知亦也没走,肉包很早就被家里保镖接走,贺成军和董汉宇也早早离开了。颜朵八点多就睡着,颜臣出来洗奶杯,沈知亦慢吞吞地跟着走到厨房。“颜臣,我们好好聊聊,聊聊颜朵和颜月的事。”沈知亦开口。“她们与你无关。”“真与我无关?”颜臣冷笑,嫌懒得搭理他。“那你为什么对我抱着那么大的敌意?”“沈老师当真以为自己是人民币,人人都喜欢?”颜臣挖苦道。沈知亦现在算是明白颜朵为什么那么伶牙俐齿了,跟她舅学的。“那颜朵的爸爸是谁?”颜臣打开水龙头,将水杯冲得哗哗响,“无可奉告!我没义务告诉你,你也没权知道。”“你姐姐四年前的国庆节是不是去过多邦酒店?”颜臣被他搅得心烦,他将奶杯往大理石台上一放,“沈知亦!你连死人的**都不放过,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想恶心谁?我和朵朵过得很好,不需要你来过问!”“离朵朵远点,别逼我起诉你骚扰。”颜臣拿起奶杯,头也不回地走了。沈知亦脸色极为难堪。嘉宾和工作人员都走了,今晚的夜显得尤为宁静,静得总是勾起人那些不敢触碰的记忆深处。那一年他姐姐刚跨进大四,他也即将步入初升高,他们虽然还欠着很多钱,但是他每年参加竞赛的奖学金和学期奖学金也够他和姐姐生活,而她姐姐的奖学金和兼职的钱则用来偿还那个人渣欠下的债。日子过得很辛苦,不过在一天天变好。他姐姐还曾说,有几家曾经兼职过的公司都给她留着岗位,等她今后正式入职,他们的债务会越来越少,不用再过以前的苦日子。那一年的国庆节最后一天,他姐姐打扮得非常漂亮得体,她说要和主管去接见重要的客户,要是这一笔订单能谈成,她能拿到不少分成。那天晚上,他在家里等到凌晨两点,还是没有等到姐姐回来。以前他姐姐有时候也会兼职到很晚,但都会提前给他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说清楚,他也会在她晚下班的时候出门去接她。但是那一晚电话和短信都没有,他打过去那头的电话也一直没有人接听。就在他准备报警的时候,他姐姐的电话拨了回来,让他早点休息,她和公司的同事在一起,还在和客户谈订单。颜臣听见那边都是女性的声音,便稍微放下心来。那一晚他迷迷糊糊睡到天明,颜月都没回来。他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打车去颜月给他留的地址,却被告知颜月昨晚两点多就不在那里了。颜臣疯了似的到处找,终于在多邦酒店附近遇上了失魂落魄的颜月。他永远记得那一幕。颜月身上漂亮洁净的白衬衣皱巴巴,领口的衣扣还扯掉了一颗,露出里面布满红痕的白皙脖颈。他当时还小,懵了好几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