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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窸窸窣窣说着悄悄话不时回头瞄一眼还带笑的,不用听都知道他们在聊什么。简彤跟谢嘉言离宁洲那头近点儿,半天了,想说不敢说都快憋坏了,见状抱着东西往这边挪过来,跟沈栀陆璟之四人一起向内围了个小圈,头一埋,把声音都埋在了圈里
他们在这连说带笑的,不时还有一两声嘿嘿控制不好音量飘出圈外,简彤的几次扭头,每扭一次就见宁洲的面色难看一分,直到看自家老哥那张脸都快跟耷拉到人中的黑眼圈一个色儿了,四个人才总算噤声闭嘴,专心帮余湘做事。
嘀嘀咕咕总有点这样那样的小声响时不显,骤然安静下来,屋里一时间落针可闻,只有偶尔一两下纸张翻动声,静得让人有些不适应。许娓娓这么粗神经的人也终于渐渐察觉不对,“我说——咱最近是不是有点太消停了啊?”
说着抬头四下看了看,忽然反应过来,问宁洲,“季一呢?他怎么又没在那天我栀是不是还说了来着?”
许娓娓一向心大,在她看来不是原则性的事情就算不高兴,一会儿也就过去了,她极少让负面情绪过夜,学弟这件事宁洲的反应让她当时有点失落不假,但上了一下午课,那天晚上又和那学弟联络了下,见居然还是个挺说得上来的人,那点小情绪当天就过去了。即便还留有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残余,都这么多天了,就算一天散一点,也早散干净了。
她是觉得学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但宁洲没有。
他心心念念惦记半个多礼拜还想着怎么和她适当而坦诚的表达一下自己的内心了,许娓娓就已经一副完全没事发生过的样子,认认真真地问起他别的话题了,让他觉得心里这个堵,女朋友太不计较了也不是好事,就像现在这时候,还不如阴阳怪气点好有个引头
宁洲沉默片刻,轻吐了口气,说:“他没起来,在宿舍睡觉了,说晚点再过来。”
许娓娓哦了声,想想又说了句不对,“他是不是好几回都没来了啊?他最近干什么呢?怎么这么神出鬼没的”
宁洲和季一同班,坐的近不说,晚上还回一个寝室睡觉,他对这没多少意识,正要说什么,简彤先接了句,“噫?”
“有嘛?”她从四人堆里转出来,看看许娓娓,又回来询问似的看眼沈栀,“我怎么没觉得哦?”
沈栀说有,“你们跟他要么住一起要么一个班,连湘湘也在隔壁挨着的,天天见当然不觉得,我和娓娓都一个多礼拜没见着他一面了。”
“嗐,这事问我啊,我知道!”谢嘉言听见,把手上的海报麻溜卷成卷拿皮筋捆好,顺手往墙角堆起的一摞上一丢,“他初中那哥们,就前些日子找他聚会那个,不是要出国了吗?最近天天晚上拉着他畅聊过去忆往昔峥嵘岁月,中断的友情这就又续起来了,他一到晚上就来精神,抱着手机跟人一顿聊,一聊聊半宿,可不全靠白天补觉了。”
“没事,他那兄弟月底就走,到时那逼没人聊了也就该倒回来了,甭管他。”
或许是沈栀跟许娓娓对大眼仔的想念太强烈,快到中午,上午的活都告一段落时,季大眼终于支棱着一脑袋炸起的鸡毛头来了,让她们见到了这个星期的第一面。他精气神果然都留在了晚上,进门时还打着哈欠,活像是天天晚上辛勤劳作连着偷了一个礼拜的地雷。
看的余湘这个嫌弃,“你倒挺会挑时候来,我们都打算出去吃饭了。”
季一不止没反驳,一听还挺高兴,就是不是从前那种听见吃饭就一蹦三尺高积极响应的那种高兴——
他听完搬了仨椅子并排摆好,身子一倒又歪上去了,咧嘴一乐,还没睡醒的大眼睛都比平常小了一半,“那正好嘿!我再歇会儿,你们回来随便给我捎点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说完咣当往上一躺,外套帽子拉过头,又睡了。
学生会换届工作声势浩大地正式开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