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有点后怕,但当时没想这么多,只觉得大老远都过来了,她不信自己真那么衰,能栽在离见到他只最后一扇门的地方,所以一鼓作气,犹如天助,灵活麻利到她自己都惊讶地,就那么翻过来了。
但这些不能跟陆璟之说,她眼睛一转,有了主意,“我要在外面就告诉你了你肯定要出来接我的吧?”
陆璟之嗯一声,沈栀眼一弯,打着小算盘往他怀里一扑,抱住他收紧两臂,脸颊挨在他胸口撒娇地蹭了两下,复又仰起头看他,“可是外面很冷啊,你一高兴,跑出来接我肯定来不及再穿衣服,冻着怎么办呢?”
她眼亮声软,顶着一头狮子毛巴巴看着他,微凉的双手还紧紧抱着他,陆璟之傻了才看不出来她在卖嗲企图蒙混过关,可是理智在她身上有用的话,他们两个早没今天了。
她这么好,除夕夜专门从家里跑出来坐飞机这么远就为了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给他个惊喜陪他过这个从小到大都只有他一个人的晚上,这想法不受控制地钻进他脑子里,一遍遍重复强调,让他才恢复不久的心跳又开始连续不断地错拍紊乱,理智贼心不死地想和她有一说一地讲清楚这种危险举动绝对不能有下次,可试了几回,一次比一次开不了口,道理说教渐渐式微,心底的声音越叫越大,让他只想
沈栀早就吃死了他,一见他这副有口难言的神情就知道自己又如愿以偿了一次,她也不贪心,得了便宜知道见好就收,还不忘给放她一马的人送点甜头,脚尖踮起,凑到他唇边响亮啵了下,刚要退开——
双脚骤然离地,没等惊呼,又坐实了,陆璟之把她悬空抱起放在了玄关口的柜桌上
沈栀一愣,陆璟之刚还需要她仰视的脸此刻已经几乎跟她平齐了,他眉目漆黑,瞳仁深邃望不到底,眼中一点亮,是偌大空旷的房子里唯一一点光源
四周一下子没了声响,全然寂静下来,到处都黑漆漆的,她注视着他眼中的那一点,有一瞬恍惚,感觉像是要被彻头彻尾地吸进去!
陆璟之跟从所思所想,捧控住她后脑,低下头,用力咬住了她。
他的亲吻偶尔轻缓温柔偶尔也绵长热烈,但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完完全全地就是在咬她,从下唇到上唇,用牙齿一遍遍从里到外或轻或重地磕,忍耐地、压抑地,有时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恨不能使劲一口咬下去让她血流如注,却又在狠心发力前硬生生控制住自己
沈栀被啃咬得大脑缺氧晕头转向,分不清到底是过了一分钟还是十分钟,久到体温交融不分你我,嘴巴发麻失去知觉,揽在他背后的手无意识地揪攥着的衣料都被捏出褶皱,陆璟之才微微喘着放开她,把头埋在她颈窝里一下下地蹭。
他发丝软中带硬,和鼻尖一起贴在她皮肤上来回摩挲,沈栀被抽光的大脑刚刚恢复正常,就忍不住笑着往旁边躲,一开口,声音软中带娇,绵得不可思议,“你干嘛啊,别、别蹭了,痒死了要”
陆璟之果真停下来了,只是人还埋在她肩上不动,鼻尖顶在她锁骨凹下去的那处小涡里,呼吸一下下喷吐在她的皮肤上
沈栀觉得更痒了,随之而来地还有种麻生生地感觉,从他呼吸掠过的地方盘桓而起,直冲大脑,她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兽性大发,连忙扳着他的脸推开他,把他的脸控制在距自己一拳距离外,借四周的黑灯瞎火掩饰脸热,嘀咕了声,“怎么像只狗一样”
陆璟之轻笑,拉下她的手,重新挨上去在她鼻子上咬了口,然后沿着鼻尖一点点往下,嘴里含混不清,胡说八道,“嗯,像就像吧,就当是你翻门过来的惩罚,反正如果我真养了狗,你都翻门进来了,这时候也是要被追着咬的”
两人在玄关口腻歪了半天,柜几上的陈设摆件都差点让他们胡闹得砸下去,沈栀才逃出狗嘴跌跌撞撞地下来。
她拎着包一路闷头钻进厨房煮饺子,背朝着某只从不会叫但很会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