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个月的两个护工,四对一的专业护理队伍全天到头无微不至地守着他,许娓娓再寸步不离地在医院里待着也没什么必要。
再者说宁洲现在已经醒了,他父母亲戚也去的愈发频繁,她这么个间接导致这场无妄之灾落在宁洲身上的祸秧子,再继续杵在那儿低头不见抬头见地给人一大家子添堵也是碍眼。
反正陪也陪了一个月了,往后又来日方长,许娓娓没怎么犹豫就干脆做了决定,打包收拾东西,退掉隔壁病房,高高兴兴地回了学校,让沈栀结束了每晚“独守空房”一个人睡的日子。
她离校这一个多月,明面上走的是事假的过场,现在假销人归,学校看在捐了图书馆的许老板的面子上,也痛快放行没为难她。
但唯有一点法不容情不能通融,她期中之后就请了这个“假”,至今才回来,中间跳了一次月考,让她从C7一跃到C1的卓越战绩还没来得及炫耀起来起来就又被回收了去,按照一中的考试规则,她请了那么久的假,又旷了一次考,理所当然地又被“遣送”回了C7。
但眼下万事顺意,掉掉名次这种小事别说影响心情,连眉都不会让她皱一下,再加上她归来第一天就被班里一大票玩的好的兄弟姐妹们热烈欢迎不止,还赞了她一波显著的瘦身效果,许娓娓乐得脸酸都来不及,就差走到哪美到哪了,哪还有心思给自己找不愉快。
新的一周开始,寂静得让图书馆负责老师都诧异了一个多月的五楼角落里的98号长桌,因为她的回归,从六缺二变成了七缺一,重新欢脱热闹起来。
距离元旦还有最后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学生们日夜期盼放假的心情让校园里的节日气氛日渐浓郁躁动。
沈栀几人这时候反倒跟大部队截然相反、背道而驰地安静消停了下来,白天各在各班上各自的课,晚饭之后,就扎堆图书馆里看看书、写写卷子、喝喝奶茶聊聊天,连从前每晚必闹到收归囊中的广播点桌号批评这份特别的“优待”都拱手让贤,一桌七人说笑归说笑,可桌上的氛围分明平心静气、无欲无求。
去年的这个时候,沈栀几人还以余湘为首在学生会里给她帮忙为年末的元旦晚会友情出力,今年她叫人撸了位置,其余几个人想当然不会热心泛滥再跑去学生会无私奉献。
再加上今年过年早,直接导致了寒假跟期末都比往年提前了不少,掰着手指头仔细算算,过了元旦再有不到二十天,等不到一月底,这个学期就要结束了。
四舍五入一下,期末大考就迫在眉睫。
沈栀身上还背着学期初时跟周锦打的赌,当时周锦放话说她能进A班他就辞职,期限就卡在这个学期末,陆璟之回了A1,最近的这次月考她又一次保留实力稳在了B8没动,让周锦完全嚣张起来,仿佛认定胜负已分似的,不时溜达到B8教室明里暗里、三言两语地嘲讽她几句。
她现在除了在空闲时间里一点一滴钻研算计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制造场“意外”让顾成沂还她条腿,就是心无旁骛地看书做题预备冲刺A班,她有正经事做目标,竞争越发激烈的学霸天团跟一段时间没来学校堆出一座山的空白卷子没写的许娓娓,也同样被正事占满没闲着。
就连余湘,在宁洲醒来之后都彻底想开了,担子卸下一身轻,元旦晚会谁乐意扛谁扛,保送名额也不稀罕了,谁想抢谁抢,一副看破红尘爱谁谁爱咋咋,别拿这堆糟心事影响她学习的佛系态度。
刻苦埋头忽然成了小团体的正确风向,让刚纳完闷没缓过来两天的图书馆老师又不禁望着角落长桌陷入了沉思。
这样每晚劲头十足的学习风气没维持住多久,圣诞节过后,距离元旦晚会正式开演满打满算仅剩最后五天时,他们没去找事,事却亲自找上了门。
原本这晚和这个星期过去的几个晚上比并没什么不同,硬要说也只有小长假一天天近在眼前了,难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