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最前面头上了。姜画和陆璟之没急着跑,这时候才姗姗过来。陆璟之的成绩也不用看,姜画见宁洲在那儿,说:“璟璟,你也在外面等我吧,我自己进去看!”
陆璟之说好,姜画也转身跑过去了。
A1的除了季一向来很悬,掉班都不可能,掉名超过三就等于掉命了,看过一眼排名都有惊无险,连季一也没被人篡位,很快又都出来了。姜画那头看得也快,她对自己的成绩一直估得很准,考完就**不离十地知道能考多少分,不用挨个找名字,上下打一眼总分区间,再去看,差不多就直接能看见自己在哪。
她期中考时从A7进到A6了,这次也留在6班没动。所有人都看完了,就剩许娓娓,她最先钻进去的,快过去十五分钟了,还没出来。
简彤有点替她嘀咕,“娓娓怎么还没出来呀,不会没找到吧?”
许娓娓不禁念叨,简彤说完,她人就从里头跑出来了,天热得挤了她一头一脸的汗,表情不知道是热的难受还是为别的什么,看着不太好。简彤赶紧话又跟上,“怎么样怎么样?”
许娓娓汗出的头发都黏在脖子上了,她有点暴躁地撸了把,说“还在D6。”
她文综三门不到60的平均分摆在那了,分文理之前不掉出去就好,简彤刚想替她松口气,又听她道:“但是只有我,我没找到阿栀!”
沈栀没有去跳舞。
跟舞蹈老师拿期末当借口请了长假,晚上下课之后回宿舍收拾了点东西,她回了趟家,这段时间都没回来过,最近一次还是和汪也一起的那天。
进了门,屋里又有些一段时间没人居住通风不新鲜的沉闷气味,她开了灯,把东西放下,先把窗子全都打开,然后做了壶水,等待水开的时间里,她就坐在客厅里,看着她带回来的东西发呆。
她把汪也给她的袋子跟那件让她拿防尘袋裹得严严实实的外套,还有糖纸、汪也原来的灰色围巾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除了腕上的红绳和手表没摘,其他的全部拿回来了。
水开了,她拧了瓶矿泉水和刚烧开的兑了杯能入口的,喝完,她拎着东西回卧室,依旧没有打开,直接全部成包地放进了柜子里。
然后她去书房,给何菘蓝打了电话。
何菘蓝的个人巡回画展已经开始了,她虽然不是什么众所周知的名家,但小众也有小众的一派圈子,不乏专业人士跟爱好者,所以她闲时也能闲,一年到头画几幅画。但忙时也忙得要飞,全国各地到处跑。
沈栀最近和她通话频率比之前低了不少,两个人空闲时间不吻合,都靠短信联系。但沈栀觉得有些事,还是通话说更好。
电话很快接通,但不是何菘蓝本人,是她画室的助理,告诉她何菘蓝在一个私人小宴上,暂时不方便接她电话,等下再给她回过去。
沈栀答应说好,挂了电话,待在书房里没动,她进来时就没开灯,眼前一片漆黑寂静,书桌的角落里还放着她和汪也拼好的小房子,轮廓模糊而隐约。她准确地从桌上摸过去找到模型旁边的开关,摁了下去。
房子在黑暗里慢慢亮了起来。
先是墙外的星星灯一闪一闪,然后每个房间里都有了柔柔的光芒。照亮小小的客厅里白格纹布的沙发,卧室的红色地毯,墙上的挂画门前嬉闹姿态的小猫小狗,都在灯光里带上了温暖得让人向往的颜色。
只是当初一语成谶,她和汪也的未来,终于还是永远地留在玻璃罩里了。
沈栀静静看了一会,手机振动起来,何菘蓝给她回了电话,她摁下接通,放到耳边,听见何菘蓝在那头问她怎么了。
她说:“小姨,我把月考考砸了。”
“没找到?”余湘问,“确定看仔细了没有么?”
“确定。”许娓娓捋着头发往后抓成个小尾巴揪,让后脖颈的汗散出去,但躁劲儿下不去,散了旧的也冒新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