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硕大的四个“鲜花速递”旁边就是她悉心选了半天的玫瑰,狂野而原始地躺在金灿灿的地砖上。
正惆怅着,那头又弹了多人视频过来。
沈栀窝回床上,找了个安全的角度,确保汪也从卫生间出来万一穿戴不是那么的整齐也不会意外进入摄像头范围,才接了视频。
她的脸一出现在画面里,余湘一对柳叶眉就挑高得能挂灯笼。
“你这是干嘛去了?怎么出趟门玩一圈给自己糟蹋成这德行了。”
沈栀摸摸脸,“也没干嘛,就是昨天睡得晚了点,才醒。”
她一开口,这把比老烟枪还沙哑的嗓子给许娓娓都惊着了,她还想问问鲜花饼怎么少了个饼直接变成鲜花了,一听她说话,也顾不上问别的了,“嗓子怎么了?在那头水土不服病了?”
简彤正给她的满天星往花茎上扎丝带呢,接了视频第一眼没顾上往屏幕上瞟,这会儿听见俩人说话,一眼看过来,还没说什么,余湘忽然笑了,她笑里憋着坏水儿,眼睛眨了下,“睡得晚,嗓子还哑了,又是这副惨遭蹂躏的小模样,你说实话,昨天晚上干什么坏事了,嗯?”
余湘长得纯,芯里正相反,一点不往正道上走,净不学好。她这么一指路,许娓娓这个脑袋里也没装什么冰清玉洁东西的立刻顺藤摸瓜,秒懂,和余湘对视一眼,俩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个骚里骚气的笑。
许娓娓大眼睛盯着沈栀,瞳仁闪烁,“哟,真看不出来,汪也在学校看着挺是那么回事的,出了门就天高任鸟飞了,手那么黑,很可以啊。”
“天高任鸟、飞。”余湘咂了咂这句话,尤其那个鸟字,她念了两遍,笑得更厉害。许娓娓说时没想那么多,叫她一笑,也回过味儿来了,两个半大不小的姑娘对着手机乐得一个比一个不正经。
简彤都听出门道来了,捂着手机赶紧往屋里跑,跑进来就瞪眼,“你们小点声!我没戴耳机!被我妈听见我要被拷问到死的!”瞪完眼了,她也跟着乐上了,眼睛都笑弯了,还边乐边问:“吱吱,你现在什么感觉,给我们讲讲呗?”
沈栀现在感觉她真是睡傻了,怎么就想不通接了她们的视频呢。正要一把摁了挂断,卫生间的门开了,汪也肩上搭着毛巾从里头出来,边擦头发边说,“阿栀我洗好了,你——”
沈栀再想阻止叫他别出声已经晚了,视频那边三个人显然听见了,余湘眼疾嘴快,看见沈栀抬手的动作,立刻说:“不许挂!我们都听见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过完寒假又不是不见面了,你想明白了啊!”
这种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事才不能少了许娓娓,她高兴得跟撞上抓嫖现场似的,对着手机就叫,“汪也汪也!我们听见你说话了,敢做要敢当啊!麻利过来!缩着不出现下次不许你再带我们阿栀出门了!”
汪也瞬间认清状况:他出来的不太是时候,话说的就更不是时候,沈栀正在跟人视频。
他向沈栀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沈栀才不给她们机会闹他,果断挂了视频,对汪也说:“她们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没事的。”说完她看着汪也,眼神从上往下,到腰腹时,她别开眼,想到那句天高任鸟飞
也不知道许娓娓脑袋里都是些什么,真是——
给人遐想的空间都架构得声情并茂的。沈栀没忍住笑了下,嫌别人肚子里不揣好玩意儿,她自己心灵也纯洁不到哪去。
汪也当然不知道她满脑子的炉灰渣,看她抱着被子倚在床头,脸上还带着睡醒不久的酡红,笑得有点冒傻气,感觉自己不止有个女朋友,还一夜之间又突然多了个女儿,想让他好好呵护,给她遮风挡雨,看她傻笑都觉得满心愉悦。
他走过去在她床边蹲下,看着傻笑的她问:“今天肚子还疼不疼?”
他眼神纯的一点杂念都没有,越发衬得她心思龌龊,沈栀把脑袋里乌七八糟的东西都驱走,说:“不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