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脑子里在想什么了解的都清楚,他为什么不信陆璟之跟顾成沂不是单纯不小心地打碎俩烧杯?还不就是因为她?
这事可不赖他有偏见,主要是历年来,一中里脸盘儿长成这样的小姑娘,十个里头有八个能撺掇出男生之间的好几场架来。毕竟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脑袋里一根筋的有的是,对女生的期待还没有往后的那些温柔贤惠乖巧听话,只要漂亮就够了,就够他们打一架的了。
他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也不是没为了心仪的女孩子打过架!什么事不了解?
“说吧,是多大的仇能让你抄着刀子追上人家班里去了?”王守民点点沈瑶,对沈栀道:“你看看你给人家弄成什么样了,你这要是真给人家吓坏了,人家家长找来,学校可都没法帮你!”他估摸着得有点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
沈栀看了沈瑶一眼,陆璟之走了,她刚开得跟水龙头似的俩眼睛也关上了。
“没事守”许娓娓一抢答,差点喊出守民来,赶紧急刹改口,“没事王主任,这你别担心,她们俩是一个家长!”
“许娓娓!我让你说话了吗?你”王守民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你说什么?一个家长?”
“是啊,就是爸是一个爸,妈不是一个妈。”许娓娓冲着沈瑶翻了个不见黑眼球的白眼,小声嘀咕,“啧,丑的一批还装起白莲花来了。”
王守民都没听清她后半句说的什么,直接被这个信息量震惊了,“同父异母?”
沈栀懒得吭声,沈瑶知道这种事学校想查也瞒不住,况且她还巴不得学校能给家长招来,装得委委屈屈地就点了下头。
王守民没想到还真有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就只不过是家长之间的他摸摸了下巴,问沈栀,“那你为什么要追她到班里?有什么事,咳,有什么事不能你们回家解决?
沈栀把捏在手里红绳串着的珍珠给他看,“因为我妈留给我的东西在她手上戴着,我想拿回来她不还我,我只能追她到班里了。”
王守民这下是真后悔了,牵扯到了复杂的家庭情况问题,这种事怎么管?训吧,不知道人在家里私底下发生过什么,不训吧,这行为又实在是太出格,他清清嗓子,决定就事论事,“嗯,这个事情啊不管怎么样,无论如何在学校里还动刀子就是不应该的!你这样起到了一个很差的带头作用,那以后人人包里都揣着把刀,学校不就乱套了么?!这把我没收了啊!”
训话时间和力度都大打折扣。
王守民也没想到训个学生都训出家长那辈儿的爱恨情仇来了,横竖没人受伤,他似是而非地训了几句之后就蛋疼地挥手先后放人了。
原本预计能训过这节课,然而沈栀和许娓娓从办公室出来都快走回教学楼了,铃才打响,许娓娓拖着沈栀龟速往回挪的步子终于恢复正常,但她得了便宜还卖乖,语气里很有些差强人意的味道,“我还寻思着守民怎么着得训过这堂课呢,哪知道他这回战斗力不太行,还得让我靠磨蹭才躲过去这节政治,唉。”
沈栀伸手在她脑门上一弹,“秀吧你就!”
“矮油你对我就不能温柔点吗!”许娓娓捂着头跑开。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往回走,操场上渐渐热闹了,有不少学生出来放风,许娓娓跑到楼口不期然余光一瞄,看见最近的一棵树下站着正和人说话的人影,语气一秒就变了,“诶我现在怎么就这么想立马下场雷阵雨呢?”
“嗯?”沈栀没明白,“为什么?”
许娓娓嘴一撇,提醒她去看树下的顾成沂,“打个雷直接给他劈死完了。”
能让许娓娓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沈栀知道除了顾成沂再没第二个人,她没去看他,该往哪走往哪走,“管他干什么,下节温老师的数学课,快点回去了。”
两个人从顾成沂面前经过。他状似无意地像在那听着同学和他说话,实际什么也没听进耳朵里,反而眼睁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