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
“你现在没男朋友吧?”
软软靠着我的小骨头因为这句话坐直了身子。
“没有。”
他的嘴角往上提个弧度,“你和未来的我关系怎么样?”
“一般般?”
五条悟不满道:“你那是什么表情?还有为什么要用疑问语气?”
“抱歉,不小心就……”会用上疑问语气是因为未来的五条悟和十六岁的五条悟相差有点大。十六岁的他要更好懂一点。
“算了,你就是个笨蛋。”五条悟的实力,身高都不像高中生,唯有骂人的词汇量贫瘠得和高中生最为接近。
我等了会儿,发现他没打算继续往下说,只有惊鸟器的哒哒声从开着的门外传进来时,才接话:“五条先生,之前你提过的要收养小时候的我……”
“我打消那个念头了。”他不情不愿地,“我还不想让你死,现在的你挺好的。就是感觉小莉香会很可怜。”
“单是知道有人在心里挂念着她,就已经很开心,很感恩了。我会把五条先生对她的关心好好铭记在心。”
小莉香去游乐园玩得很开心的那段回忆已经足够拿出来反复回味很久,美好的记忆是对抗困难的抚慰剂。
他小小声:“切,光是记得有什么用。”
小声念叨之后皱起眉:“你称呼人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官方?直接叫五条或者悟不行吗?”
官方的称呼是刻意保持距离的信号,也带有不想让不是那么自来熟的人觉得不适的意味。
“你走了的话,光骨头怎么办?”五条悟用眼神示意靠着我脊背的小骨头。
“这个啊……我之前也有在考虑这件事。”不如说没有着急走的原因就是小骨头。
蝴蝶咒灵的异能只能作用在我的身上,要把小骨头带回去估计是不太可能。
昨晚我和小骨头说了这件事时他的反应相当激烈,甚至在本子上写下了相当惊悚的话。
说什么让我把他磨成细粉,吃掉再消化掉,成为我身体里的一部分就能带走他。
他还挺有写恐怖故事的天赋。
我当然是拒绝他的危险想法。结果小骨头伤心地背对我啜泣了几个小时,就算看不见眼泪也够让我心疼的。
“或许,要是真的无法带走你,我每隔一段时间就借助这个异能回来看你一次好不好?”我侧过身子摸他的臂骨,打着商量问。
他不仅没有翻过身来,还啜泣得更伤心了。
于是昨天夜里。我前半夜在哄小蝴蝶,后半夜在哄小骨头。
第二天清晨还发现小骨头从庭院里搬了块大石头,掰下自己的指骨在上面狠狠摩擦。我看到的时候已经磨出了一层薄薄的细粉。
我心疼到差点晕厥,把他揪到房间里严厉训斥了一顿。
被训斥时小骨头还乖巧地垂着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等终于训斥完他又拿起桌子上的马克笔和素描本开始写字。
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会写“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等等这样的话。结果等他写完了一看内容。
好家伙,和我想象中的文字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想要被莉香吃掉。”
“不要被留下。”
“我爱莉香。”
简直是我读过的最佳三行情诗,那些递情书给我的学生都没他有文采。
“你——真是——”我无奈地捂眼。
真是太让我怜爱了。
小骨头用餐巾纸兜着磨出的骨粉战战兢兢地送到我面前。
“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我不会吃这个东西的。”我还有良知,不是变*态。
之后不久,那些磨下来的骨粉又重新回到了他那根明显被磨细的指骨上。
小骨头失落地盯着自己的指骨,自闭了好一会儿。
我又厚脸皮地去找小蝴蝶帮忙,和她商量能不能连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