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一抽地猛烈跳动,她看着戈登先生,心底尴尬、羞恼、生气、懊恼等多种情绪混杂,连假笑都快难以维持。
凯瑟琳希望戈登先生有眼色一些,最好立即提出告辞。
“没关系,”戈登先生假装没看懂她的神色,“说起来还应该我向你道歉,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寄给我的,所以就全看了,在此向你赔罪,希望贝内特小姐原谅我。”
说到这里,他惺惺作态地对凯瑟琳行了个礼。
凯瑟琳对着他怒目直视,忍了半天才没让那句“快滚”从嘴巴里说出来。
威拉德还在道:“说实在的,一开始我以为我看错了,毕竟我印象中贝内特小姐的笔是用来写可歌可泣的英雄的,实在想象不到,还能具有如此女性的温柔感性,您的文笔委实太优秀了,而且……”
“戈登先生,”凯瑟琳怕她再听下去会失去理智狗胆包天对着戈登先生英俊的脸来上一拳,不得不提高声音打断,“我看天色不早了,您是不是该回伦敦了?”
“我才刚到。”威拉德看了看天空中还在东方的旭日,“不过现在回去恰好能赶上早餐时间,我吃早餐比你们家晚不少。”
“那你还不走吗?”
“不走。”
凯瑟琳盯着戈登先生看似很有礼貌实则满是暗爽的脸,内心宣布他是第二个她穿来后异常想要口吐芬芳的。
上一位有此殊荣的,是她家的那匹马。
“你想在伦敦买房子?为了防止你父亲去世后,没地方住?”
凯瑟琳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语气中带着“随便吧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的颓然:“对
,我信里写了,你不都看到了?”
“噢是的,你一说,我又想起来,我确实看过这封信了,但我刚才也向你道过歉了,还是我再来一遍?”戈登先生煞有其事地道。
凯瑟琳瞪了他片刻,发现这人比她想的还要多面。她以前只觉得他很危险,现在又加上一条,认为对方还有爱捉弄人的恶劣。
在心里把戈登先生骂了一百遍一百遍,凯瑟琳才忍下心中的火,说道:“这次是我失误,这个错误低级可笑,我
也想不到该怎么说。希望您能把这件事忘了。也谢谢您把信给我送来,若不是您,我大概还不知道舅舅没收到信,会耽误不少看找房的时间。”
威拉德看她耷拉着脑袋,也不再故意逗她了,笑着道:“也许我能为你的房产帮上一些忙贝内特小姐。我有个朋友在做住宅租售的买卖,我可以托他帮您找一处相对合算的房子来。”
凯瑟琳很心动,有时于她千辛万苦的事,在大人物那里,不过一句简单的交代。但她也就心动了不到十秒钟,礼貌拒绝了:“谢谢,戈登先生,不过我想还是先让我舅舅舅妈辛苦吧,如果他们实在找不到,我再麻烦你。”
威拉德笑眯眯地看着凯瑟琳,知道她说的“我再麻烦你”这个场面永远不会出现。
“你倒是很快了解了我的个性,觉得直接拒绝了,我一定会跟你争执吗?”威拉德说着,声音不再是之前抑扬顿挫的标准音,而变得有些懒洋洋的。
他说这话时,右手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顺进他乌黑的发里,随意往后抚了抚头发。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由他做出,却是极具潇洒的男性魅力。若他身处纸醉金迷的舞会,想必瞬间能迷倒一群年轻小姐。
可惜他现下身处乡村,周围是连绵的青山与安静的空气。现场倒是也有一位还算貌美的姑娘,而她似乎完全不为所动。
“是的先生,我发现你特别叛逆,”凯瑟琳诚实道,“而且,东方人说无功不受禄,我还不起您这样大的恩情,还不是要欠的好。”
凯瑟琳的用词和坦率让威拉德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说得对贝内特小姐,欠人情着实是件麻烦的事情。不过你是不愿欠所有人,还是单独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