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过种种劣迹,但据微臣看,他这次对您的登基之礼应该还是非常重视,更无半分要阻拦的意思。前些日子您才传军令说明要回燕都的消息,摄政王便命礼部开始准备登基大典了。”
未等晏榕说话。
沈慕之便拱了拱手:“想必再过不久,微臣就该称一句陛下了。”
晏榕却没有说话。
登基称帝……这本应该是他谋划,也等待了许久的事。
自先帝驾崩之后,他似乎一直在等待的,就是这一件事。
晏榕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温声问道:“皇叔身边的侍从可还是从前那两个?
”
沈慕之愣了下:“摄政王身边……殿下是说德庄?”
晏榕似是漫不经心道:“还有一个他从月奴带回来的,好像是叫做喀……”
他停了停,沈慕之并未察觉出其中的刻意,接过话道:“殿下是说喀颜尔?”
晏榕故作了然:“是她。她还在皇叔身边吗?”
沈慕之虽然不明白晏榕为何会突然问起摄政王身边的下人,但还是答道:“应该是在。只是她毕竟是女眷,平日并不和摄政王出行,微臣看到的多数都是德庄跟在摄政王身边。”
晏榕垂下眼,低声道:“德庄手粗,若摄政王现在府中休息,伺候在他身边的想必也是喀颜尔了……”
沈慕之:“?”
晏榕这句话声音实在太低,沈慕之实在没听得太清:“殿下方才说摄政王如何?”
晏榕摇了摇头,柔声道:“无事,只是觉得皇叔身边只有两名贴身下人未免少了些,该再派两名去才对。”
沈慕之:“……”
甚为臣子,亦不比晏榕与诸鹤之间的叔侄关系。
因此,虽然觉得太子干涉摄政王府的用人情况有些超出范围,但沈慕之还是没有试图全组晏榕的想法。
他回想了一番燕都的情况:“殿下,臣前来接您的时候,礼部已将您的登基大典大体上准备完全。待您回去整点一番就可最后确定。还有关于您登基的吉时……”
“回去再说吧。”
晏榕轻轻摆了摆手,从自己一侧的窗棂向外看去,“你看,进燕都了。”
*
和两年前离开的时候一样,太子殿下返回燕都也是今年新年之后最被百姓所期待的大事。
如果说两年前的晏榕还因为年岁的原因稍显稚嫩,又因为常年居于宫中而缺少阅历。
那么两年之后,在大历的百姓心里——他便被放在了神坛之上。
平定叛乱,剿灭吐蕃,大破匈奴。
虽然年限尚短,战绩还未有“武神”楼苍那般辉煌,但也成了一个几不可破的奇迹。
而与楼苍最为不同的是,晏榕为人温和端雅,虽戍边两年,身上却依旧未带半分血腥气,更从不以身份压人,唇边自带三分笑意。
同两年前一般,还是一模一样的谦谦君子之貌。
前来观礼的百姓围
满了燕都主街,纷纷扬扬的鲜花花瓣洒在进城的将士们与正中的那辆乌金马车上。
宫门之外,众官列队。
聪明的官员已经从摄政王近一年的表现中推断出其想必大势已去,因此对晏榕的推崇和尊敬便愈加明显。
乌金马车在宫门停下,珠帘拉开,百官便浩浩汤汤的跪了一地。
“臣等恭迎太子殿下回宫”的声音响起。
从晏榕的角度看去,他终于以全然俯视的角度看遍了跪在他面前的每一个人。
只是依旧……少了那一人。
那个两年前他离开时就未曾来看过一眼,两年期间他无数次寄信劝从给给过回答,如今他回来了,仍然不肯来……
“哟,这么热闹啊?”
一道清清朗朗的声音打断了晏榕的思路,也一并吸引了宫门前文武百官的视线。
那音调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