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1928年2月18日,ng党的领袖人物就在宁冈县茅坪攀龙书院门口召开的军民大会上,宣布工农革命军的俘虏政策“不打骂俘虏,受伤者给予治疗,愿留的收编入伍,要走的发给路费。”
两日后,恰好奚兆晖考完试来找姜言,霍灵均就让栓子递来了消息,奚家庄四人找到了。
“奚浩铭自愿收编入伍奚念生失了一条胳膊,目前在第一人医院奚连顺战死奚昌盛拿了路费,已在回乡的路上”
奚念生残了、奚连顺死了。脑中晃过奚小默守庄时被青云寨炸毁的双腿,及七叔爷那张饱经苦难与沧桑的脸,和八奶奶那扬在空中的满头白发姜言有些伤感的问栓子“奚连顺的尸体在哪”
“统一掩埋”栓子抿了下唇,有些为难道“不好找”
姜言看了向奚兆晖,“三哥”
奚兆晖头一偏,拭去滑落在颌下的泪水,“既已如此,等我们看过念生叔,买些香烛去祭拜他一番吧。”
姜言从车上一下来,立即有人认出,过来打招呼“姜医生你来了,是给他们复诊的吗”
他们姜言愣了下,才知道对方说的是她上次在医院,利用金针和精神力医治的一批伤者,“我没正统的学过医,术后护理院里的医生比我更专业。”
“大爷你忙,我来办件事。”冲对方点了下头,姜言跟在栓子、奚兆晖身后,大步朝住院部走去。一路上不时有人叫一声“姜医生,您来了。”
“姜医生,我们班长的腿还没消肿,您给看看吧。”
“姜医生”
姜言朝闻讯赶来的医生护士,尴尬的笑了下,“我来找人。”
看到姜同志严肃高冷以往的小别扭,医生护士哈哈一乐,“找谁啊,要不要我们帮忙”
窗户打开,一位伤员探头高声叫道“是啊姜医生,你要找谁叫什么名字我通知兄弟们,帮你问问。”
姜言揉了下耳朵,走到窗边,低声斥道“没你的事,好好的休息。”随着精神力的提高,姜言的记性越来越好,认出对方是她手术下的第五人。
“那你说,你要找谁说不定我真认识呢。”男子嘻哈道。
“204房的奚念生。”栓子好笑的瞪了男子一眼,对逐渐迈出病房围拢来的伤者喝道“一个个的都跑出来干嘛,还不给我回去。”
见众人依依不舍,一名医生笑道“姜同志,你今天还有时间吗”
姜言的目光从他们的伤处移过,抬腕看了下表,“两个小时。”这是她今天能抽出的时间。
掌声伴随着一声声谢谢,响彻在二楼的走廓。
姜言的手势往下压了下,跟在栓子后面,由奚兆晖护着到了204房。
204的门是开的,屋内除了两名伤重的躺在床上,四个能活动的都刚从走廓上退回自己的床位。
栓子站在门口,朝里叫“奚念生”
一名失了右臂的男子回身走了过来,“我是。”一屋子的目光,都聚在了他身上。
奚兆晖侧身从栓子身旁挤过,“念生叔,我是奚兆晖。”
“兆晖”出来的时间长了,奚念生一时没想起来,奚兆晖是谁
“六房奚承宜的第三子奚兆晖。”
奚念生踉跄着急走几步,仔细辩认着他的面容,半晌喃喃道“对,是你,兆晖。都这么大了,我走时,你好像是在镇上读书吧。”他比了个高度,语气混乱而又颠倒,“你那时这么高,整天跟在你大哥、二哥后面跑,一不带你就要哭鼻子没想到,一转眼都成大人了。真像承宜哥跟你大哥、二哥长得也像。兄弟仨都长着一双单凤眼,任谁一看就是亲兄弟”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打量着奚兆晖身上的衣着,也不是军装啊。
“三年前,我考入了城里的理工大。”扶着对方在床位上坐下,奚兆晖接着道“前两天接到爷爷的信,才知你也在这里”
“理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