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榕,二小姐怎么了”要说一个人睡的沉,还可以解释的过去。然而被派来的两人,在昨夜的同一时间,同时睡得那么沉,要说没猫腻,两人谁也不信。
所以至醒来,两人的注意力就没从二楼的主卧挪开过。净榕的声音一出,张妈推开门就闯了进来。
卫生间里,姜言那一猛然跪,磕的不轻。净榕弯腰扶着,竟是不敢妄动。“张妈,你来的正好,小姐不小心摔狠了,你快帮我叫一下医生。”
“别”姜言咬牙撑过脑中的晕眩,丢开手中的断裂的牙刷,单手覆在跪地的膝盖上,轻轻一碰就是钻心的疼。
“小姐”净榕望着她惨白的脸色上浸着的点滴汗珠,心疼的劝道“都痛成这样了,你就别逞强了,让医生来看看吧。”
“没有伤到腿骨,无碍。”安抚了净榕一句,姜言抬头对上扎着手垂头看来的张妈,“麻烦你帮我找瓶药油,揉擦遍就好。”说罢,她拍了拍净榕的胳膊,“扶我起来。”
看着地上那沾血的两截牙刷,张妈的双目闪了闪,非但没有离开去找药,反而上前扶了姜言另一边的胳膊,扣在她的手腕上,盯着她浸血的手掌,惊呼道“哎呀,地上也不见什么水渍,不知小姐怎么摔的这么狠你看这手”
腕间的脉搏平和,手心娇嫩无茧,手间唯有握笔的痕迹,明眼一看,就不是吃过苦,习过武的人。
姜言只做不知,咬唇忍着膝盖和手上的痛楚,冷汗淋淋。
“这事都怪我,我早上在园中逛时,不知在哪听了一句,说是少年昨夜出去被抓了”净榕避开张妈扫来的审视目光,垂头忏悔道“都是我不好,不知真假的流言,就跑来跟小姐说了害得小姐胆心之下心神失守,一个恍惚左脚绊右脚”
姜言顺着两人的力道,踉跄着站了起来,苍白的脸色,映着一双泪眼,看向张妈确认道“哥哥昨天明明答应我了,说是今天过来给我上课。”
“他到现在还没来,真的被抓了吗我虽然只来了几天,与哥哥相处的也不多,可也知他心地善良,待人热诚,绝不会做什么违法违纪之事。”
“再说,爸爸不是市长吗,谁这么大的胆子,连他老人家的面子都不顾”
张妈面皮一抖,心下暗笑这小姐的天真。如今的城里哪还讲什么法纪法规,要抓什么人,一句ng党,罪名就有了。市长,市长手中无人无枪,那就是个摆设。不过,姜伟勋此次被抓,想来也只是陈部长对姜家的一个敲打。“小姐这话可不敢乱说,城里的治安有陈部长在管,陈部长和老爷那也是几年的交情了。”
“就像你说的,看在老爷的面上,少爷想来很快就能归家。”
“当真”姜言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一边感受着手下肌肤的紧实,脉博的强劲,一边眼里露出了急切,“今天能回来吗”
“这”张妈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一个小教训,多则关上天,少则也许一两天但今天能不能回来,却不敢由她嘴里说死。
“你骗我不成”姜言一把扯住张妈的衣领,眼中的恼怒,呼之欲出。
“小姐,你别急,先放开张妈”净榕争忙解释安抚道,“想来她一个仆妇在家,也不知道少爷在外面的情况。你若不放心,等会儿我出去找人打听一番。”
“好。”姜言闻言立即松开张妈,一推身边的净榕,命令道“你现在就去。”钟鼓楼上的吊着的白影在脑中只是一闪,具体是不是在省城读大学的三哥,她没看清脸,此刻当真是心急如焚。
你若问她,为何就不担心姜伟勋呢,其实就像张妈所猜。
陈部长只要不想把姜怀庆推向ng党,必然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姜伟勋,就跟他反目成仇。
关了姜伟勋在监狱,一有吓唬、和教导他不要掺和ng党之意;二应是这段时间,姜怀庆和他的政见有了分歧,他这是给姜家一个警告呢。
“小姐,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