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家。”无不是偷懒耍滑的二流子。
“我三个儿子,一人一个院子,咋就……”老太太情绪有点激动,“是!老三打仗没了,可他有儿子,天宝在呢,十二岁的男孩转眼就能娶媳妇,占一个院子怎么就不行呢?”
“还不如……”
“胡说什么!”老爷子瞪着老太太,无奈地抹了把脸,“解放了就要评阶级,你也不希望儿孙以后顶着地主、富农的身份在外生活吧。”
“我们不是将地都献上去了吗?”老太太揩了揩眼角的泪,不明道。
“还要看宅子家畜、看有无奴仆。”老爷子一口烟吸进嘴里,咳嗽不止,老太太急忙下地从炉上给倒了碗温水。
接过碗,老爷子连啜了起口,压下喉间的咳意,“明天我找人把第三进院子的门开在胡同里。”
“过两天,心儿会挑几个信得过的师父住进去。”拍了拍老妻的手,他安抚道:“放心,人不会太多,顶多住上七八个。”三进院,只有正房五间,看来要再制些泥坯,给盖上间厨房、杂物房、茅厕。
“剩下的三房诚适那,安排上两位年龄大的师太。一来可以解决师太们的落户养老问题,二来正好也请她们搭把手,帮着嫂子照顾一下他们父子。”六房房子被毁,从地道里出来奚诚适带着小儿子就直接搬回了三房。
其长子奚绍奕抗匪中小腿被毁,在队部被大猫医治了半月,前两天也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家中。
如今父子三人全赖老嫂子一人照顾,一连串的打击之下,她也是心力交瘁之下,常常是有心无力,吃饭都是这边送。
短时间还好,时间长了族人该有意见了,必竟抗匪中伤残的不只他们一家。
“既然是还俗了,你看她们有没有想嫁的。”老太太不太赞成让师太进三房,选年龄大,多大才算大。五六十的自己都不一定能照顾了自己,三十四的,让她们帮忙伺候,伺候个什么程度,诚适那可是昏迷,吃喝拉撒都在炕上,这个年代男女大防还是很重要的。
“最好给他们父子都找个媳妇。诚适今年47岁,绍奕18,庵里还俗的大小都有,怎么也能挑一对好的。”
“两人什么情况,”老爷子怒瞪老太太一眼,斥道:“别瞎出主意。”谁好好的愿意嫁进去。
“哎!你这老头子,我怎么就瞎出主意了。那大猫医生不是说了吗?用了那什么什么针?”
“七十四根还魂针!”
“对!对!七十四根还魂针,这连用了七八天,手都能动了。”
“手动了?”老爷子一激动,烟斗磕在了炕桌上,铛的一声,崩了一个缺口,心痛得他抚着烟斗直吸溜。
“啊!我没跟你说吗?”老太太揉了揉额头,疑惑一闪而过。“中午大猫来吃饭时说的。”
“哦,你不在家。”老太太想起来了,老头子中午去镇上了,将这个问题丢开手,她又兴致勃勃道:“大猫医生可说了,再有十天半月,诚适必醒。”
“我去看看。”老爷子说着下炕趿鞋就走,却被老太太一把扯住了袖子,“回来,我话还没话说完。”
“说什么?”老爷子拽了拽袖子,被拽动,只得扭着脸问老伴,“你不准备些东西,等会让小师父给心儿捎上山。”
“心儿再过两天就回来了,准备什么,让人见了又眼红。”老太太摆了摆手,接着刚才的话题道:“既然诚适能醒了,那婚事是不是先让三嫂相看下。”对于做媒,不管多大的妇人,好像都充满了无比的热情。
“这……”老爷子思忖间又坐了回去,“我中午去镇上,见到了霍同志,听他的意思剿匪的地图,咱们家老二兆赫和心儿都立了大功。”
“兆赫在部队,功劳自然算在身上。心儿的功劳……”
“咋地,你想贪?”老太太急了,握着袖子的手一松,捏着他胳膊上的肉就拧了起来。相处了大半辈子,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