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这就安排人,去将谷老大夫接到镇子上来,跟他磕头赔罪,日后敬心奉养。”
包善人砰砰磕头不止,却不说要还谷大夫一个清白。
凉溪微微冷笑:“那倒不必。他有医术傍身,随便给人瞧瞧病,衣食住行都不是问题。包老爷还是想办法,还他一个清白比较重要。”
包善人又忙不迭地应是。
有关于谷大夫的事,凉溪问完了。拍给包善人两张符,凉溪打听道。
“你知道几个名气比较大的法师?”
“君朝供养的大天师啊,善人碑上位列第六。还有第七、第九的二位**师,那可都是手段通天的人物!”
包善人滔滔不绝,凉溪打开善人碑瞄了一眼。
前三位是空白的,四、五名是君朝帝后,第六名是一位名叫金堂的法师。戴德是第十,第八名是仙医谷的圣贤菩萨,第七、第九都是两位法师。
“他们有什么本事呢?”
“那可就多了!**师能上天入地、呼风唤雨!君朝年年风调雨顺,极少见什么天灾**,是因为帝后有德,也是因为天师大人常年劳碌奔波。哪里有旱灾,他去求雨。哪里有洪灾,他去建堤。哪里爆发了瘟疫,他去祈福……”
上天入地、呼风唤雨……这有点过分了!
从长着香果果的院子里走出去,凉溪的眼皮还在跳。
今天晚上收获颇丰,凉溪没有再乱转,打算明天去打听打听那个租子老爷。回到她的屋中,看着熟睡中的绣儿,凉溪有点抱歉。
这孩子以后,可能就没娘了!宝贝儿别怪她!
包善人自然不知凉溪又跟他问了那许多话,他只知道,在交代过他谷大夫的事之后,小神仙就走了。
打地上爬起来,也不知是因为跪的时间长了,还是因为害怕,他双腿发软,膝盖阵阵发麻。
站起来,拉过一把椅子坐了片刻,他的心跳才慢慢恢复正常。瞧了一眼还未曾醒过来的包夫人,他口中牙齿咯吱咯吱地咬着,又照着包夫人的脸蹬了几脚。
掀开门帘出去,几个之前他亲眼所见助纣为虐的丫头跪在院门边上。夜里稍微有点冷,她们也害怕,看见他出来,发抖着不停磕头求饶。
“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都是夫人让我们做的……”
“闭嘴!”
吼了一声,包善人走上前去,也懒得挨个儿蹬了,吩咐了一声:“去把那毒妇捆起来!老子现在有要事,等天亮了再跟她算账!”
几个丫头胆战心惊地送走了包善人,却没有听他的话。她们站在屋外,根本不敢进去,都在等着包夫人出声。
等了会儿,屋子里的人没有任何响动,院门口却有人跑来落了锁。几个丫头都认得来锁门的是老爷身边的人,拍了拍门,知道出不去了,她们这才慌了,跑进屋子里,报告包夫人道。
“夫人!夫人!不好了,老爷把院门锁了!”
几个丫头进了屋才察觉异样。包夫人双眼无神,委顿在地,也不和她们说话。丫头们心中大骇,又是摇又是叫才唤醒了她。
“老爷呢?老爷呢?老爷……”
包夫人是记得发生了什么事的,她六神无主,抓住一个丫头问个不停。头发也散乱着,状如疯魔。
被她抓住的丫头给吓到了,结结巴巴地道:“老爷走了,院门……院门,也落了锁……”
包夫人飞奔出去,夜里光线没有那么好,丫头们也没来得及掌灯。她不知被什么绊到,摔了一大跤。头都磕破了,却仍然挣扎着跑到院门边,一推大门,果然外头有锁,她当时便哭天喊地起来。
后院里这一通闹腾没人关心。大半夜的,包善人匆匆出了府。一顶不起眼的小轿子,从包府大门飞速被抬到了一处小小旧旧的院落外。
包老爷下了轿,自己去拍门。
深夜里,大家都在熟睡中。但即便梦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