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指教?”
秦夫人温声笑了笑:“其实,妾身这次来找马服君,是受太守所托。”
“太守?”殷丕显惊了。
秦夫人叹了口气:“讨逆将军在南郡城失踪了,太守大人很恐慌,有些事不敢跟马服君说,妾身受他所托,斗胆求见马服君。”
周元澈道:“有什么事,你要说就说吧,白将军丢了,也不是太守让他丢的。马服君不会怪太守的。”
秦夫人温柔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对马服君道:“其实,太守大人是想劝马服君撤回河里的兵将。”
她看了看殷丕显的脸色,看她没什么表情,继续说:“江南虽然比京城天气暖和,但是马上就是十月了,眼看着河水越来越冷,若是再这样找下去,兵将和河工只怕要冻病了。”
马服君皱了皱眉:“说的有理。是我考虑不周了。”
秦夫人松了口气:“其实若真按水温来说,倒也还能再撑几日,只是贵人有所不知,这一带每年十月初都有几场暴雨,只怕河水暴涨,兵将在水里出事故。”
殷丕显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秦夫人见她依旧不松口,道:“若是白将军还活着,他定然已经不在河里了,若是他已经不在人世,他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大家为了找他的遗骨,再出什么意外。我……”
“不找了。”周元澈出声道。
殷丕显愣了一下,看着他:“可是……”
周元澈摇头:“不找了,秦夫人说的没错,就算在河里,也已经死了,不能为了死人去为难活人。”
殷丕显看着周元澈认真的脸色,点了点头:“行吧,今日是最后一天,明日,就让人都澈回来,各回本部。”
秦夫人道了谢,带着两个天仙一般的侍女上了马车走了。
小昏君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难受。
一旁的蓝剑溪低着头嚼着小饼干,默默的不说话。
周小贺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找不到你的白大哥了。”
周元澈从他手里捡了一个小锅巴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他嚼完了小锅巴,起身对殷丕显道:“帮忙寻找的南郡城民夫,每人发十两银子,此事,到此为止。白云义,就让他葬身在水中吧。”
第二日,收到撤兵的消息,将军们都恋恋不舍的跟殷丕显道别,带着人走了。
倒是那个往上游找的孙将军,他不是很想走!
奈何偶像殷丕显心情不咋地,不想同他聊两句。
周小贺追着失落的孙将军,想说几句鼓励他的话。
这个孙将军是原主母亲的族人,孙氏本是经商人家,孙将军靠着努力一路成了池鱼郡太守手下的中郎将,他很仰慕马服君。
“马服君素来好强,她领兵都是身先士卒,可惜水性不好,到了这江南,只能在案上看你们找,如今还一如所获,她有些生自己的气。”周小贺说。
孙将军看了看周小贺,她并不知道这个贵人同自己有什么渊源,只觉得她很和气,便诚恳道:“其实末将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
“不对?”周小贺惊讶的看着他。
孙将军说:“白大人在河里捞起女尸之后,太守府立马派了人四处查看线索,沿着河看看有什么痕迹。”
周小贺点头:“是啊,找了一通之后没找到,也没有人来报案走失人口,这才以失足落水而死结案。”
孙将军拧着眉头道:“失足落水的人,太守府官差四处张贴告示,白将军亲自走访,为什么会没有亲属来认领尸体。”
周小贺道:“或许是外乡人。”
孙将军道:“这就是问题所在,若是外乡人,为何没有行李。”
周小贺:“!!!”
孙将军说:“南郡城太守是新从外地调来的,所以河里发现了女尸,太守府的人有些怠慢,想以失足落水赶紧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