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贺被问懵了,这取名字的事情,她哪里知道。
她茫然的看着薛博雅,轻轻摇了摇头。
薛博雅叹了口气,也是,她一个孩子,襁褓中被收养,很多事情家里也不会告诉他,思量着回去之后再让底下人去问吧。
他收起思绪,神色缓和了些。
他向着新认识的青云信自报家门:“鄙姓薛,家中行二,公子唤我薛二便好。”
“身出山中小姓,不敢妄称公子。”青云信匆匆欠了欠身。
他回避开薛博雅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神,他转而看向了周元澈,迎向少年热切而快乐的目光。
新认识的大哥主动看过来,周元澈超快乐!立马拉着人家的胳膊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周小贺绝望了。
事情已经向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皇帝非但没结交到新朋友,他唯一熟一点的学渣兄弟还跑去跟新朋友一起了!
不是,学渣他和那个祖安大哥称兄道弟的也太莫名其妙了趴。
这才几分钟,怎么就突然相见恨晚了!
仿佛冥冥之中有神的指引一般。
到了京兆府,薛博雅亲自写了诉状让人递进去,京兆尹见了状纸,立马派人过去,承诺三天之内给办的妥妥帖帖。
主簿惊讶的看着自家大人:“这……都要过年了,哪里分得出人手去管这点破事啊。”
京兆尹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状纸的字迹我认得,是薛太傅的亲笔。我哪里敢马虎,周小贺的财物都派人过去清点好了,封起来等到她出宫拿回去。”
主簿一听也惊了:“那周家那些人呢?”
京兆尹道:“打一顿板子,下狱!这家人也是不省心的,都关起来,别让他们活着出来碍了太傅的眼,晦气。”
主簿点头下去了。
青云信看事情解决的如此顺利,一路沉默着送周小贺回了学宫。
等到了学宫门口,他才拉着周小贺大步避开人群,神色有些焦虑的看着着她:“你……同那两个薛公子,是什么关系?”
周小贺:“……”
能是什么关系,抄作业的关系呗。
她大眼睛看着青云信,呆了半天才道:“算是朋友……吧。”
青云信眉头皱了皱,低声说:“你以后……不要同他们走太近。”
周小贺:“啊?”
青云信纠结的看着她,想了想:“总之,我受你表兄所托,不会害你,他们都是金贵人家的公子,同他们走得太近……齐大非偶,这个……朋友不好做。”
周小贺:“……”齐大非偶这个词的意思是……
完了,这位不但是法盲,他还是个文盲。
看着她一脸单纯茫然的望着自己,青云信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道:“那个小薛公子心性单纯些,或可结交,至于薛二……你离他远一些。”
周小贺心道全完了,这贤臣是彻底拉不了了。
青云信拍了拍她的肩膀:“等我在京城安顿好了,便想办法把你送到江南去。”
周小贺:“啊??”
青云信焦虑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对,离开京城就好。”
周小贺茫然。
他见周小贺软软呆呆的,干脆拍了拍她的头:“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等我。”
说着便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周元澈还挺舍不得他的。
正在惆怅着,太子在宫女们个簇拥下,迈着小短腿从门后面跑了出来。
他一见周元澈,小脸一垮,“凶巴巴”的瞪他。
周元澈扶额,大步走过去:“怎么了。”
小团子义正言辞的控诉:“采采都吃了晚饭了。”
周元澈:“……”
他早上走的时候瞎承诺要陪太子吃晚饭的。
他使劲儿揉了揉太子的面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