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宁思音知道,自己会被这个“爱夫人设”框住,重来一次她肯定换一个不同的答案。
早晨她坐在镜子前化妆,蒋措在她身后不远穿衣。
描完眉,听到他叫她:“一一,过来。”
宁思音起身走过去:“怎么了?”
蒋措已经穿好衬衣,白衬衫在他身上熨帖挺括,很有一番富家贵公子的韵味。宁思音不免慨叹,要不是自己当初垂涎美色被猪油蒙了心窍,也不至于上这么大的当。
蒋措将手里领带递给她。
宁思音瞅瞅领带,再瞅瞅他。
“你平时不是都自己打的么。”她没给人打过领带,蒋措自己打的领带都很漂亮工整,宁思音不懂他今天为什么要自己帮忙。
“今天想要你来。”蒋措挑了下眉,“你那么喜欢我,应该不介意帮我打领带。”
“……”
原来是在这等着。
自己挖的坑,闭着眼也只能往里跳。
宁思音咬了咬牙,老实地把领带接过去。从他颈后绕过,回忆平时他所做的步骤,有模有样绕了几圈,套进去,一拉——呼啦,散了。
她抬眼瞄蒋措,蒋措看着她。
宁思音咳了一声:“我真的不会。”
蒋措似乎是笑了:“我教你。”
宁思音想说有功夫现教她,干嘛不自己来。她没胆子说,也来不及说,手便被蒋措握住,手把手地指导。
“折到里面再翻出来……绕一圈……向左边翻折……和第一次一样,折出来,拉紧。”
这次成功了,虽然全是蒋措自己的功劳。宁思音的注意力全在握在他掌中的手上,全程没记住他教的步骤。
双手终于自由,她无声松了口气,看看那颗有点不对称的温莎结:“没有你打的好看。”
“我很喜欢。”蒋措说。
那么认真的语气,宁思音莫名耳朵一热,扭头目不斜视地回梳妆台,拿粉扑往脸上扑了几下才想起来,她刚才已经化好了。
她跟蒋措一道下楼,佣人过来禀报:“三爷,老陈突然胃痛,刚刚吃了药,早上恐怕不能送您了。老汪本来今天休息,我刚给他打了电话,他家过来要四十分钟,您可能得等一会儿……”
她一脸为难,全家都知道三爷不开车,可巧今天其他司机都送家里几位出去办事,竟没一个有空的。万一耽误了正经事……
“没事。”蒋措并不在意的样子,说:“一一送我。”
佣人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
被安排的宁思音睁着一双大眼睛扭头。她有说要送他吗?
蒋措好整以暇看向她:“你不愿意送我?”
佣人在旁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宁思音打落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吞:“……愿意。”
一早上又是服侍他穿衣,又要送他去上班,宁思音总算体会到了渣男的报应——让你乱哄人。
老老实实做司机先把人送到公司,再折回光启,差点没赶上早上的会。
她匆匆上楼,王秘书在会议室门口等她,把待会儿要用的资料递给她:“您今天怎么迟到这么久。严总来找您两次了,还以为您出什么事了。”
“还债。”宁思音沧桑地摆摆手,推开门进去。
下午几个项目主管过来汇报工作,在办公室谈了近两个小时,结束时已经六点。
几个主管走了,宁思音揉了揉脖子,汤总监站起来活动活动腰,提议:“隔壁街新开了一家西班牙餐厅,咱们待会儿去尝尝吧。”
“有什么好吃的?”宁思音问。
“他们家的吉拿棒和马德里炖菜听说不错,伊比利亚火腿肯定要尝尝。”汤总监转向严秉坚,“严总?”
“可以。”
汤总监打电话定位置,宁思音的表情却在拿起手机之后,古怪地一变。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