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礼抱着必死的决心,直接冲进去,打算将娘救下来就跑回家,省得娘被人欺负。
宁泽礼冲到了屋内,大声叫到:“放开……”
我娘。
最后两个字卡在了宁泽礼的喉咙里,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娘站在一个十来岁的小子面前,方才拉着他娘的那两个老男人正站在她两边。
屋内的情况有点诡异,宁泽礼快步走到自家娘身边,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娘”。
安满月“嗯”了一声,偏头看向宁泽礼,说道:“你来给他把另外一只手的脉。”
宁泽礼忽然间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低着头。
他是谁?
他在哪儿?
他在干什么?
安满月已经把完脉了,见宁泽礼还傻站在那儿,说道:“你给这孩子两只手都把脉,一会将脉案记下来。
宁泽礼点点头,见周围没有人制止他,大着胆子给孩子把脉。
“丫头,这病好治不?”
宁泽礼看向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心里好奇的很,他正纳闷这是不是病人家属的时候,就听到一旁的人窃窃私语。
“瞧瞧,我没说错吧,咱们家刘大夫最相信安大夫的医术了。”
“天,刘大夫,他不是都嫌弃太医医术差嘛,而且那些太医见到咱们刘大夫都很恭敬,他不是一向自诩医术第一嘛?”
“那是以前。”
“安大夫的医术真那么厉害?”
“别问了,听安大夫怎么说,好好学着点!”
……
宁泽礼被那两个年轻小子的话吓得魂不守舍。
一个嫌弃太医院太医医术差的大夫竟然虚心请教娘?
宁泽礼真的是怀疑自个耳朵出了问题。
安满月的看向病人家属,问道:“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
“就是昨个早上,他在私塾突然高热寒战,头痛呕吐,还昏了过去,后来夫子就把我们请过去了,我们把孩子带回家,找了家里附近的大夫帮忙瞧瞧,那大夫开了些药,”说话的是孩子的亲娘,她一脸惆怅地说道,“可哪想到孩子情况不仅没好,当晚情况反而更严重了,现在还抽搐,最后我们只能把他打晕过去,今个一早就将孩子带过来了。”
那孩子即便昏倒了,还频频抽搐,瞧着就挺吓人的。
安满月眉头紧拧着,似乎是想到什么,说道:“把孩子移到后面屋里,我再看看他身上。”
这个时代没有现代的医疗设备,只能凭借表面症状查看。
宁泽礼这会儿把完脉了,他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病症,倒吸了口气,一脸惋惜的那个孩子,他觉得那孩子应该活不久了。
刘大夫眉头紧着,还想跟安满月说什么,安满月开口说话了。
“这个病我只有七成的把握。”安满月抬眼看向刘大夫,轻叹了口气。
宁泽礼听到自家娘那么说,心底发虚,他跟着村里的郎中帮病人看过不少病,心里很清楚,这孩子没救了。
宁泽礼思前想后,要是娘真的治不好这孩子病,他得做好保护娘不被那孩子的家人欺负。
“快把孩子移到后院。”刘大夫将周围看热闹的大夫全都轰走,没好气地怼道,“看什么看,咋的,你们会治?”
这会儿医馆才开门,医馆还没几个病人。
那些看热闹的人被怼得老老实实回自个桌子前忙活。
病人被放在后院的床上,孩子名叫赵勇,今年十二岁,已经是童生了。
安满月伸手将孩子衣服解开,见他胸一前背后都有淤点瘀斑,又摸了摸孩子发冷的四肢,又询问了些赵勇清醒时候的症状。
她眉头微拧着,不确定地问道:“之前的药方呢?”
赵勇爹连忙将药方递给安满月看,焦急地说道:“我儿就吃了一剂,结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