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辆绸缎装饰的马车缓缓驶过,这马一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而且闪闪发光,像是披了一身银丝。
马头抬得很高,两眼放射着光芒,四蹄苍劲有力,哒哒哒哒地在青石板上猜出威严的声音。
车内坐着一个身穿月牙白锦衣的年轻男子,还有一名年约四十岁的老人。
这老人名唤刘全,武将出身,怕吓到了学子,只好压着气息低声问道:“何人喧哗?”
刘全刚问完话,一眼就瞧见人群中的安满月,以为自个看错了,可劲儿揉了揉眼睛,不等外头人回话,将帘子放了下来,扭头看向坐在身边的年轻男子。
“将军,我好像瞧见老夫人了,”刘全慌里慌张地说完,这才意识到自个说错了,纠正道,“呸,下官说错了,那妇人跟老夫人年轻的时候真是好像。”
年轻男子正是大夏国的将军白起,他瞥了眼刘全,淡淡地问:“嗯?”
“是,真的跟老夫人一模一样。”刘全原本是跟着白老将军起家,能走到今个这一步,全靠白家的提携,也正因此,他见过老夫人年轻时候的模样。
白起冲着刘全使了个眼色,刘全心领神会地将车帘打开。
只一眼,白起就愣住了,那年轻妇人简直跟他娘一模一样。
“你下去瞧瞧。”白起冲着刘全使了个眼色,靠坐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是。”刘全轻声应下。
陈大人慌忙从人群中开出一条道,走到马车面前,恭恭敬敬弯腰作揖:“下官参见刘大人,有失远迎,还望刘大人赎罪。”
马车的帘子被打开了,刘全不疾不徐地从上面下来,他看了眼陈大人,笑着说道:“不过是路过这儿罢了,听闻喧哗,发生何事?”
“刘大人,不过是一对夫妻手脚不干净,偷了点东西,下官正准备严惩呢,没想到惊扰了您,是下官的不是。”
陈大人真心实意的道歉,那模样跟在安满月面前完全不一样。
安满月眉头微微蹙了蹙,正要开口说话,就被宁永川拉到了身后。
“刘大人,此事冤枉。”宁永川冲着刘全弯腰作揖,说道,“我家娘子先是被那位李娘子诬陷清誉,李娘子不仅不道歉,还诬赖我家娘子偷了她的玉簪,我们向陈大人解释过了,玉簪是我们昨天新买的,可以找掌柜子过来对峙,但是陈大人不由分说给我们定罪,求刘大人还我娘子清誉和清白。”
宁永川说道李秀儿的时候,还不忘看了李秀儿一眼。
陈大人被宁永川说得心虚,怒道:“大胆刁民,竟敢在刘大人面前胡言乱语,不行跪拜礼,你们几个把他堵了嘴拉下去!”
几位守卫哗啦啦的围了上来。
宁永川看了眼陈大人,反问道:“陈大人,我记得本朝规定了,秀才见官可以不下跪,对吗?”
陈大人脸色一变,他之前瞧着那对夫妻气度不凡,只不过见他们穿的不好,还以为他们全家就供一个孩子,要是他知道那男人是秀才,绝对不会这么偏心。
不过这会儿说什么都晚了,陈大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稳住。
安满月站在宁永川的身后,她这才意识到宁永川不让她上前开口说话的原因。
守卫们面面相觑,各自退下。
“不用行礼。”刘全本就是草民出身,要不是跟着白老将军南征北战,怎么可能当上官,所以他最不耐烦文人那些的繁文缛节了,偏身站到一旁,目光落在安满月的身上,问道,“是她头上那支玉簪吗?”
“是。”陈大人默默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会儿只希望李秀儿没有说谎。
李秀儿之所以姓李不姓陈,主要是李秀儿的亲娘不招二弟妹待见,还专门请了高僧,说什么李秀儿要是姓陈会克死陈家人之类的话。
陈大人想到这,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人,这玉簪是我的,”李秀儿脸色苍白地站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