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智,想着原身总是忽略老四,安慰道,“不要有心理压力,去试试的看。”
宁泽智那双波澜无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嘴角紧跟着上扬,“爹,我真能去考?”
“嗯,明天我去跟你夫子说声,替你报名。”宁永川瞧着宁泽智有些心疼,原身送老大在镇上念书,不舍得花钱让老四去镇上念书,就让老四跟着村里的秀才夫子念书。
老四的夫子早说过老四有念书的天赋,还提议让老四去考秀才,原身推脱说老四年纪小,不让老四参加秀才考试。
其实原身担心的是老四考过老大考不过,伤了老大的自尊心。
宁永川可不是那种悲天悯人的人,他觉得老四有天赋,就该好好栽培才是。
“爹,我一定能考中!”宁泽智腰板挺得倍直,保证道。
“嗯,考中更好,回头秋闱在跟着我一道见世面。”宁永川鼓励道。
宁泽智从爹娘屋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飘的,他有种被爹娘重视的感觉,这种感觉就跟念书时候的感觉一模一样,让人舒心欢喜。
要是老大宁泽仁知道宁泽智心理在想什么,肯定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话说,此时宁泽仁这会儿正跟他媳妇在屋里商量买考题的事儿。
“我今个翻娘的柜子了,没瞧见地契房契。”李氏坐在床边,帮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宁泽仁捶腿,叹了口气,“我总觉得娘跟之前不一样了,胆子肥了。”
“爹跟以前也不一样了。”宁泽仁这会儿被勾起了兴致,坐了起来,压低声音,“以往我问爹要多少钱,爹都爽快的答应了,也不知道这次咋了,还让我不要去考了。”
“你考中秀才也是为咱们老宁家增光,咱爹该不会老糊涂了吧,这都分不清?”李氏跪爬到宁泽仁身后,帮着宁泽仁按摩肩膀,“要是几十两的话,我都想去娘家问我爹借钱了,哪用得着看咱爹的眼色,要是大伯爹在的话……”
“行了,这话你就甭说了。”宁泽仁甩开李氏,不满地吹灭了桌上的煤油灯,把被子往身上一拽,直接装睡。
黑暗中,宁泽仁缓缓睁开眼睛。
是啊,要是亲爹还在的话,铁定会给他出那五百两银子,还会让他为此发愁吗?
要是亲爹还在的话,那就好了!
可这些宁泽仁只能想想,他忽然间想到一件事儿,家里这些财产是他亲爹挣下的,他就该把这些财产要过来放在自己名下,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还用看别人脸色?
抱着这样的心态,宁泽仁一宿没睡,听到鸡叫了第一声,他就迫不及待的爬起床,站在宁永川的屋门前。
宁家其他人起来,瞧见宁泽仁那憔悴的模样,一个个低头避开,不敢上前,只敢聚在一起低声讨论。
屋内。
安满月躺在床上打哈欠,不情不愿地爬起来,顺手推了推还在睡的宁永川拉起来,睡眼惺忪道:“大家都起了,老三媳妇可能都把饭做好了。”
“你要是困再睡会,我出去瞧瞧。”宁永川坐了起来,其实他早就醒了,也知道老大一直站在门口。
“不了,起来吧,省得让小辈看笑话。”安满月心痛万分的说这话,试想想,在现代她还是没有男朋友的单身狗,穿到这边来,儿女子孙都有了,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嗯。”宁永川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安满月,唯一能庆幸的是他们都还活着。
卯时初(现代时间五点),宁永川就听到外面有动静,小心翼翼从床上下来,走到门缝边偷看,见是老大站在外头,他懒得搭理,便又回床上睡觉。
现在辰时初(现代时间七点),大站在外头一个时辰了,也是时候跟老大聊聊了,宁永川快速穿好衣服,穿鞋下床开了门。
“老大,你站这儿干什么?”宁永川走出屋子,还不忘将房门关上,装作一副不解地模样。
屋内的安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