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不客气道:“阿姨,她才刚成年,你不该这么说她。”
怀絮是冷漠了些,宋莺时猜测和她从小被欺负的经历有关,冷漠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她的性格总让宋莺时忘记她才刚成年,但事后一想到怀絮的年龄和遭遇,很多闲气就生不起来了。
眼前的女人睁大了眼:“了不得……18岁就不学好啊。”
“……”
宋莺时懒得说了,转身就走。
跟这种自带偏见的人说不清楚,一点点捕风捉影的事都能被编排的有模有样。
找这种人要证据?那显然是没有的,问就是“别人都这么说”。
想到怀絮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什么都没做还被人指三道四,宋莺时直到站在怀絮家门口,脸都有点臭。
她敲门,隐约听见拖鞋的踢踏声,没一会儿门打开,怀絮出现,看了眼宋莺时,咳了两声问:
“被挂电话这么生气?”
“没有。”
“那是谁惹你了。”
“没谁。”
宋莺时边进屋边说话,说完抬眼,看到怀絮就是一惊。
可能因为咳嗽,或许还有低烧,怀絮双颊浮上浅薄红晕,其他地方显得愈发冷白。
她眉眼如细墨勾勒洇染,唇像揉出汁的玫瑰,透着不可思议的瑰丽和柔软。
极致的颜色铺陈对比,加上因为生病显露出的、冰雪之下的脆弱感,同时勾起人保护欲和摧毁欲,看一眼便让人惊心动魄。
怀絮见宋莺时直勾勾地看过来,拉开手边椅子,瞥她:
“坐吧。”
刺啦一声,宋莺时被惊醒。
刚刚的失态让宋莺时也有点不自在,她坐下来道:
“你发烧了吗?”
怀絮言简意赅:“低烧。吃过药了,没事,就是想休息一天。”
她交待得明白,透露着一股不需要关心所以你快走的赶客心态。
宋莺时哪里听不出来,但不照顾怀絮,任务完不成啊。
她当没听到,自顾自道:“你吃饭了吗?没吃这里有。要是吃了就去床上休息,我来照顾你。”
怀絮:“我不需要。”
宋莺时:“我需要。”
怀絮:“?”
宋莺时虔诚地看她:“我这辈子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照顾病人。”
“……”
她也觉得怀絮没有理由生气。
可当她看到怀絮那眼底沉淀着的让她似懂非懂的意味时,话就这么闯出去了。
宋莺时无心窥探怀絮的想法,她回答前面的问题:
“只要能让你开心。”
怀絮朝她笑了笑,笑容依旧透着清冷。
她原本靠坐在书桌上,此时站直身,伸臂打开衣柜。
里面挂满了怀絮的衣物,几乎全都是宋莺时前前后后采购的,一大半的吊牌还没摘。
怀絮的指尖从衣物上划过,眼睛没看宋莺时,言语却有丝冷酷:
“选一件换上。”
宋莺时乖顺上前,怀絮让她选,她就认真选喜欢的款式。
最后她选了条带吊牌的红丝绒V领裙,长度在膝盖以上。
宋莺时拿着这条裙子,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收拾的很干净,宋莺时三两下换好裙子,就要出去。
打开门却看到怀絮就在门前,把路遮挡的严实。
怀絮的净身高只比宋莺时高一两公分,不知是不是宋莺时的心理作用,此时眼前的怀絮给她造成了极强的压迫感。
她张了张口,又闭上,转而移开目光,正落到洗漱台前的镜中。
在镜中看到她自己的身影。
怀絮跟着她看过去,两人视线在镜中交汇。
怀絮只停了一停,视线在镜面上如水流动,也流过宋莺时被裙子勾勒曲线的玲珑有致的身体。
等宋莺时胸口憋闷,她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