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絮声音很低,那声“痒”似是从唇齿间漾出来般,固有的清冽之余带着女人独有的湿润,像喉咙含了玫瑰,幽香与花汁随字道出。
在场很多人在一起数秒,把怀絮声音盖掉大半,只有离得近的万娇听了个模模糊糊。
怎么说呢,这声带着丝讨饶的话从怀絮嘴里说出,连她这个直女心都颤了颤。
这谁顶得住啊,她这个外人都不行,那小十对自己女朋友肯定更是呵护有加怜爱不停……
万娇想着,视线移到宋莺时身上。
宋莺时手上没再动作,也没抽手出来,她保持着动作,眼睛清亮,另只手指着怀絮:
“哈哈你还怕痒啊。”
万娇:?
重点是这个吗?
宋莺时哪知道别人想法,她笑了两声,见怀絮眼风刮来,用哄小朋友的语气说:
“还没到一分钟呢,你不让我动,自己倒是动动。”
陶钦和全元元在桌下攥紧双手,双双对视。
这是她们能听到的对话吗?!
其他人秒也不读了,轰然起哄,有几个练习生比较羞涩,不好意思地抿唇直笑。
宋莺时一怔后反应过来,哪里想不到是她们想歪了。
她好笑地瞟了眼大家,眼风带艳:
“想什么呢。”
她行的端做得正,没那个想法就是没有,纵然被起哄也十分从容。
不就是摸个手?
肯定是磕cp磕多了,见什么都激动。
陶钦:“你们倒是继续摸啊!不敢了吗!”
宋莺时扬声:“有什么不敢的。”
她哼笑一声,眉眼在玩闹气氛中舒展出几分轻狂,冷艳感外放:
“怕你们不敢看。”
“我们敢,特别敢,什么都敢看。”
宋莺时跟着侃大山:“只是摸个手就激动成这样了,要是我们再……”
宋莺时漫天说着,忽然,她手背上落下几点温凉,带着轻潮抚过。
她止住话语,带着未散的笑意转头看来。
怀絮正低着头,她手指沿宋莺时的淡青血管,一点点抚摸,最后落到宋莺时手腕上的痣上,狠狠一揉。
手骨隔着皮肉撞在一处,激出带着微痛的麻。
宋莺时却没有心思顾及那丝痛感,她的视线径直落到怀絮发间。
不知是谁又把一分钟的读秒倒计时捡了回来,所有人齐声数着闹着,数陶钦和全元元的声音最大。
“10、9、8、7……”
怀絮柔顺披散的长发间,耳朵尖轻轻冒头,如剔透红玉。
“6、5、4……”
在泼天笑闹中,宋莺时看不到怀絮神色,却能感受到怀絮顶着通红的耳尖时,抚摸自己的动作认真而坚定,倔强而执著。
肉与肉相贴,指尖共指尖相抵,手指如梳齿交织,淡青血管里血液肆流。
“3!2!1!”
倒计时结束的一瞬,没有人把手收回去。
宋莺时的心脏灌满清凉的薄荷气泡水,在炎炎夏日冒起细细酥酥欢喜的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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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业务,练习生们没有聚多久,玩闹后便纷纷回了宿舍收拾,方便等下去做造型。
宋莺时心情极好地站起身,跟在怀絮身后溜达回宿舍。
她倒水喝的时候倒了两杯,端起怀絮的马克杯转身一看,哪还有怀絮身影。
宋莺时正抬眉,忽然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水声。
嗯?
怀絮去冲凉了?
兜头浇下的水温热适中,怀絮闭眼仰头,水流沿着她的长发洇开般往下冲,沿着发尾流淌,在地上溅出水花。
逐渐漫起的热气中,怀絮禁不住回想方才的一幕——
她喉嗓轻滚,重重喘息一声,伸舌舔唇。
溅到唇上的水被她舔进口中。
水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