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焉:“大家还是惜命防猝死哈,再好的身体也是说晕就晕。”
没在医务室多碍事,看完人后大家纷纷离开,说晚点再去宿舍看望宋莺时。
饶是如此,一直有练习生三三两两地过来看望,前脚有人出去,后脚就有人进来,到饭点才消停些。
医生都笑道:“你们练习生之间关系真好啊。”
怀絮将视线从一滴滴坠落的葡萄糖点滴上移开,道:
“她还有多久能醒?”
“这可说不准,也可能直接睡一觉。”
“需要再打两瓶葡萄糖吗?”
“不用,这个滴完就行。同学,你不去吃饭?我在这看着就行。”
怀絮摇头。
她现在哪吃得下。
见怀絮不走,医生便先去员工餐厅吃饭。
房间只余宋莺时和怀絮。
除却担心宋莺时身体,怀絮心头还有许多情绪盘旋不去。
当她提出要解除合同的时候,想过宋莺时会有各类反应,会拒绝,会接受,可能还会骂她忘恩负义。
但她从没想过,宋莺时听完那句话,嘴唇嗫嚅,眸光失神,随后直接晕倒在她面前。
就好像……
就好像受了迎面而来的极大打击,再难以支撑,甚至像在逃避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此时宋莺时躺在她面前,扎着针的手背青色血管突出,为她添了份罕见的脆弱感。
墙上的时钟秒针滴滴答答,房间安静地像能听到点滴流进血管的声音。
怀絮伸出手。
她的指尖沿着宋莺时手背上的淡青脉络,虚虚划过。
半途向下拐,落到一粒痣上。
她吻过的痣。
-
宋莺时醒来的时候,入眼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闻到让人安心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头脑发昏地眨了两下眼,这才明白,不是她眼睛没睁开,而是天已经黑了。
她这是躺了多久?
意识逐渐回归,宋莺时想起晕倒前的事。
再大的火气在躺了几个小时后也逐渐消弭,情绪被她有力地控制住,没办法,现在只能捏着鼻子做任务。
除了日常任务和特殊任务,宋莺时只在最开始时接过一次强制任务,让她演绎“给你买衣服是为了让你脱下来”的羞耻霸总剧情。
这是隐藏任务第二次出现,并且多了“强制”两个字。
宋莺时仔细了任务要求。
显然,这次系统的标准非常高,还在最后提醒她必须严格完成,否则直接死亡。
因为一旦失败直接死亡,宋莺时谨慎放弃了“随便开个合同糊弄任务”的初步构思。
宋莺时坐在病床上陷入沉思。
没两分钟,门被从外面打开。
“啪嗒。”
灯光亮起。
怀絮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宋莺时被光照到眼,难耐地眯起,泛起生理性泪水。
她准备跟怀絮打招呼,想起来还要做任务,于是接上晕倒前的剧情,故作不悦地哼了声,以此表达对怀絮应该有的不满。
病床的蓝白条纹为女孩增添一份虚弱感,即使面容毫无血色,却难掩她本身的娇妍。
宋莺时的头发蓬松地乱在脑后,衬得脸很小,水润的杏眼在看过来的一瞬间泛起水光,雾蒙蒙的。
她像受了不小的委屈,却什么都不肯说,只带着些刚睡醒的糯糯的鼻音轻哼。
怀絮的脚步停在途中,好一会儿才软化了声音道:
“小十,先回宿舍。”
嗯?怀絮叫她小十了,这还是第一次。
她今天的态度还挺好,难道是被她晕倒给吓到了?
宋莺时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等到了宿舍,这种感觉愈发重了。
宋莺时刚被放到床上躺着,怀絮就帮她盖好了被子,拿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