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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师作为创作型歌手,一定也很期待。”
看到郑奇逸那张脸,怀絮的眸光冷凝一瞬,她垂睫掩下情绪,忽然觉得不值。
被郑奇逸影响状态?
他不配。
这个思绪一闪而过,怀絮把郑奇逸抛到脑后,闭眼找了找状态。
没有伴奏的清唱,最能展现人嗓原本的模样。
怀絮的声音清冷疏离,和人交谈时像隔着层冰晶,平时这个声色总让人觉得无情。
听她唱歌却恰恰相反,听众会被充斥在字里行间的情绪拽入旋律中,随之沉沦起伏。
她在用感情唱歌。
她扛着现实重压所以闷在心底的情绪,她常年孤身一人所以无处释放的情思,和陌路人不可能触碰到的她的另一面,全部经由她喜欢的热爱的歌声传达而出。
台上,怀絮在唱她写的歌。
台下,宋莺时忽然懂了,为什么上台前怀絮的话变少了。
她在积攒着力量。
演员、歌手、舞者,世界上一切可以称为创作家的职业,最丰沛有力的源泉,就是他们自身的力量。
他们将自己的血肉和情绪织成奇特而细密的蛛网,用这份会发光的惑人魅力,不动声色地捕捉好奇而来的观众与路人。
怀絮是一位无师自通的捕食者。
等她唱完,再没有人可以说她不配得A。
不知为了节目效果还是什么,任迁拿起麦克风问郑奇逸:
“郑老师,怀絮可以得A了吗?”
欢呼声赞叹声中,摄像机对准郑奇逸。
怀絮表演的太好,超出所有人想象的好,人们在喜爱她的同时,对咄咄逼人的郑奇逸便愈发心生抵触。
镜头下,郑奇逸看着舞台上的怀絮,死死控制脸上的肌肉,掩饰失态。
迷恋与不甘在他眼底交织。
但现场不允许他再说出反对的话,他即使沉默也无法逃避,最后只能道:
“我没有意见。”
“那么,怀絮,A!”
怀絮鞠躬,走下舞台,往座位席去。
宋莺时在这条短短的路的终点等她。
怀絮踩着星光台阶,一路向上。
在她刚站上去时,宋莺时上前一步,迎面给了怀絮一个措手不及的拥抱。
宋莺时语气雀跃:
“欢迎来到A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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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絮评级时是晚上10点多,在她之后还有不少练习生,录制一直走到凌晨两点,初评级的流程才终于结束。
舞台录制完毕后,两位男导师就没进宿舍区了,准备提前离开。
宋莺时困极了,陆雪闻她们几个冲上来恭喜她和怀絮,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尤其是对怀絮表达了她们真诚而贫瘠的赞美:
“牛逼啊怀絮!太牛逼了!怎么这么牛逼啊!你这么牛逼之前都不说一声!”
怀絮:“……”
宋莺时在旁边乐得直笑。
说了几句话,大家排排站往外走。
宋莺时走在最后,她回头,瞥见舞台下的阴暗角落里,导演在跟郑奇逸说话。
不知他们说到了什么,郑奇逸抬眼朝这边看来。
宋莺时知道,他看的是她身前的怀絮。
那种黏湿的视线太恶心,好在怀絮正被万娇拉着说话,没有回头。
宋莺时主动迎上郑奇逸的目光,从后面勾住怀絮的脖颈,示威性地抬起下巴。
狗男人,看我的人干嘛?再看试试。
怀絮被猝不及防地搞了下,想回头,宋莺时勒得更紧了,她只好直视前方,问身后的人:
“你做什么。”
宋莺时带着嬉笑的热气吹在她后颈:
“不想走了,你拖着我呗。”
“……你干脆躺下来。”
宋莺时耍赖:“其实我上辈子是个挂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