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雷雨交加, 街道上的人早已经离去, 极其的安静,只有一处小巷子里传来声音。
像是有人的头不断地撞在墙上, 也像是闷哼声。
许久, 这些声音才停止下来, 从巷子里走出来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 等他们全部离开之后, 一个满身是血、特别是脑袋,几乎看不清五官的少年才扶着墙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他似乎想从身上掏出一些药,但掏了半天都没有掏出来。
如果慕若雯在这里,肯定能够认得出来, 面前这个少年正是好几天没有看到的殷凌。
这次他受的伤极其严重,又没有药, 想往医院那边走,还没走得两步,就直接摔倒在地。
他睁着双眼,耳朵里只有耳鸣声, 眼珠子也根本不会转动, 心里只想着:“完了, 都还没有见上她一面。”
早知道他就多要点脸, 死皮赖脸也好,让对方感到不舒服也好,也好过无声无息死在这里。
正在这个时候, 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了下来,下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他撑着一把黑伞,将伞放在少年的旁边,对他说:“我家小姐已经帮你叫了救护车,麻烦你在这里稍等一下。”
殷凌转动了眼珠,没有看见那个男人的脸,只看见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还有车牌哈。
他根本说不出话来,也表达不了什么。
等救护车来了,那黑色西装男人这才上车,然后离开。
慕若雯根本不知晓仅仅一个晚上,里她不知晓又好奇的剧情正在慢慢地上演。
一大清早,她就直接去了医院。
医院不比其它的店面,没有什么淡季和热季,几乎上人满为患。有一些小病的,比如感冒等等,也有一些大病的。
当然,绝大部分遇到的都是一些小病,非常的繁琐。
惟鹤鸣一开始还担心慕若雯适应不过来,可见她非常的耐心检查,又觉得自己小看了她。
她不仅有年轻人都少有的耐心,还有绝对的实力,即便是在小病面前也都没有差错,甚至可以说十全十美。
她开的药方也是,没有一点可以说是错误的,甚至有一些比他们医院的老医生开得还要精确和对症下药。
惟鹤鸣比任何人都明白,关于开药这一点,每个人医生开的处方都是不同的,从医生开的处方就能判断那个医生得医术如何。
但从慕若雯那里来看,她已经是一名完美合格的医生了。
唯一遗憾的是,很多病人不眼熟她,看她年轻,几乎上都往老医生那里跑。
见状,惟鹤鸣直接叫了她过来,让她跟着自己做手术。
做手术倒不是那么平淡,但是一趟手术下来就累得人够呛。
慕若雯刚做完一趟手术之后,正准备休息,就看见一个略为眼熟的医生走了过来。
他看起来二十好几,长得颇为清秀,却穿着主任该穿的白大褂,可见在这所医院身份不低。
看了两眼,她就猜出了他的身份,正是昨天的时候和她一起做手术的主任医生。
不过他来找她什么事?
难道是昨天的病人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慕若雯都来不及脱下白大褂,笑着问他:“主任,你来找我什么事?可是哪里需要我做什么?”
年轻的主任连忙摇头:“你叫我友舒就好,不用我叫我主任,怪别扭的。”
听到此话慕若雯就知道应该不是昨天的病人出现问题。
想来也是,那位病人已经解决了喉咙的问题,只要不是再吞下一颗果核怎么说也能坚持好几年。
\"友舒主任,你来找我什么事?“
友舒:“……”他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叫你名字可以吗?”
慕若雯:“……”不然呢?
她道:“可以的友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