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小芽买菜碰到老乡时,发现他们的手里都拿着几张红纸。
“刘伯,这是家里有喜事了吗?”
虽然港城西化程度已经很高,大部分年轻人都是嘴里说着y语,吃西式餐,跟周围的外国佬一样的生活方式,但还是有不少居民都沿用着华国的那些古老风俗,家里有喜事了,会买些红纸剪点儿窗花贴在家里,再写一些适合喜事用的对联喜字什么的贴上图个吉利。
“我拿红纸去齐老头那里先排好队,让他写几幅春联给我!”
齐老头是这些鲁省老乡们经常挂在嘴边的一个人,是个老学究一样的人物,港城居民们在某些传统习俗上有什么不懂的事,都是找他解决。
小芽的理解,就是一个家族里大总管那样的人。她曾经在参加的某次喜宴上见过他,挺有书卷气的一个人。
他算得上是地地道道的港城人,祖上逃难在m朝时搬到港城的,看着只有五六十岁的年纪,精神矍铄,旁边的人却告诉小芽,他今年已经七十三岁高龄了,七十三岁的人还能有这样的精气神,小芽还是挺佩服的。
小芽掰掰指头一算,发现距离到九九年的春节,已经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我也会写几个毛笔字,就是不如齐老写得工整好看,如果大家不嫌弃,可以把红纸送去我家,我帮你们写呀!”
虽然齐老头本身挺热心听好说话的,对他们这些居住在港城的内陆人也够和善,但因着他的年纪已经不小,旁人找他帮忙做事时都会多多少少有些顾忌,生怕累到他有个什么好歹。
这不刘伯就告诉小芽,想要在春节时家里能贴上春联,就要提前好久买好红纸在齐老头那边排队,还不一定能得偿所愿。
因为齐老头的家人会严格控制他的作息,每天他用来写字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谁都不敢催,人家都已经是义务帮忙了,总不能不顾自己的健康吧?
只能尽早排队咯!
如果不能讨得齐老的墨宝,大不了到时候多花点钱,买从内陆高价运来的成品春联。
他们这些老同志都不怎么喜欢成品春联,说这样大批量生产出来的东西千篇一律,带有浓浓的匠气,半点儿灵魂没有。
小芽的话让刘伯一喜,“也就是贴上图个喜庆,好看不好看的不都是这样?那我就把这活儿放给你了?”
刘老头心里跟明镜似的,既然都能大大方方说出来自己会写,那字又能写得多丑?!
人就是一谦虚的说法!
当下和他一起的几个老伙计,也把红纸交给了小芽,让她来代写。
小芽把红纸一一收好,又询问了一下他们各自的偏好,心中就有了定数。
当初她和哥哥在集市上写了春联来卖时,写出来的毛笔字其实还只能算是一般,但当初农村会这个的人少,也让他们钻空子赚了一笔小钱。
这么些年她有事没事,总会在宣纸上写上几笔,不能说进展飞快,倒也已经到了中上水准。
写个春联什么的,都已经是撂下的活了,这会儿重新拾起来轻松得很!
回到家把买好的菜放好,小芽就来到书房,把自己专门用来练习毛笔字的桌案收拾干净,再找来剪刀尺子之类的工具,把红纸裁成需要的大小。
不知不觉就这样忙碌到了肖纪飞回家。
“做什么呢?”
洗漱过后,肖纪飞才换上舒适的家居服进入书房。
“帮刘伯他们写几幅春联。”
小芽头也不抬地回他。
“要不要帮忙?”
“不用,我这就弄好了!”
换人还要解释一下该怎么弄,倒不如自己弄好了省事儿!
“那你忙完了出来吃饭吧!”
肖纪飞也不磨蹭,直接退出书房去做饭了。
两个人在一起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已经形成默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