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她是装的。
哪里是什么无辜的麋鹿。
分明是撩而不自知的小狐狸精。
怀疑很深,但苦于没有证据。
他最终还是妥协,被迫充当她的肉.身抱枕。
挂着光风霁月的一张冷脸,压着胃部三寸以下磨人的暗念。
一直熬到她陷入熟睡,渐渐发出均匀的呼噜声。
微微的呼噜,透着白日不见的娇憨。
他终于得以翻身下床,单手解着衣襟纽扣,径直往浴室的方向走。
这一宿,不算长。
但主卧的浴室却屡番传来冲冷水淋浴的哗哗声。
……
施婳一夜安枕,度过了她婚后真正“同居”的第一夜。
可有些不走运的人却是忙碌焦灼了整宿。
这个倒霉的人名叫贺珩。
杜秘书在加班夜还收到了贺董额外布置的加班工作。
普通社畜可能会抱怨。
但杜秘书不会。
因为这件略微需要花些心思的额外工作任务,对于年薪四百万加的杜森来说不算具有多高的挑战性。
何况他办事越得力,年中和年终奖的数字就越好看。
这对于视财如命的杜秘书而言,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加奖金肥差。
事实证明,贺砚庭安抚施婳的那一句“你何必忧他人之忧”并非玩笑。
而是出于对杜森的了解。
这件差事对杜森而言着实没有太大困难。
他只不过对着这张来自于徐清菀的生日照观察思索了五分钟,随后就开始检索有关这条金色礼服的所有相关信息。
寻踪觅源后,最终查出了礼服的源头。
竟是来源于已经过世多年的港星徐芝霓——曾经红极一时风靡亚洲的金像奖影后。
继而层层剥茧深入,杜森查出了一个鲜为人知的信息。
已故港星徐芝霓女士,竟然是国内唯一斩获
金狮奖的知名导演徐冠林的亲生妹妹。
而徐冠林的独女徐清菀,则是徐芝霓的亲侄女。
推论可得,徐清菀的亲表妹施婳,正是徐芝霓及其丈夫的遗孤。
杜森愕然良久。
原来自家太太是当年港城女神徐芝霓的亲女儿!
难怪区区一件旧礼服的归属权,竟能惊动一贯闲事不理的贺董。
有了这一判断,杜森也跟着义愤填膺起来。
敢问这位徐清菀小姐是什么角色,竟然敢穿着贺董已故丈母娘的旧礼服出来招摇。
这简直就是僭越,大不敬的僭越。
不过杜森义愤归义愤,理智依然健在。
以贺董的身份,区区一件旧礼服,遑论是重金购买,亦或是以权势掠夺,都有悖于尊贵的身份。
这件事,理当有更妥善的解决办法。
杜森翻阅着徐清菀社交账号上秀出的诸多合照,其中自然不乏与贺珩的。
他冷冷觑着,忽然勾唇笑了。
合适的解决办法,自然要交给合适的冤大头来办了。
……
于是乎,终于从银行业慈善晚宴脱身的贺珩满目疲惫倦意。
刚泡了个澡,换上浴袍,准备将手机调至免打扰模式开启睡眠。
他最近太忙,压力大到胃病都犯了。
睡眠时间只有四小时,必须得尽快入睡。
今晚应酬数小时,微信里积攒了一茬又一茬尚待回复的消息。
有些他读过了,有些未读。
而其中最令他厌烦的,不过当属徐清菀陆陆续续发来的十几条消息。
只不过是分享日常而已,过个生日都需要如此大张旗鼓。
时不时就要分享她在做什么,何其无聊。
贺珩甚至觉得她是自己有生之年接触过最无聊的女性。
虽然两人相识多年,算是老朋友,也有过亲密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