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皑皑的雪山头像,孤高清冷,明明只是景,却仿佛是真人晃荡在她眼前。
她下意识循着头像点入与他的聊天界面。
手指搁在输入框上许久,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再道一声谢谢。
无论是为了郁金香、蝴蝶书签,亦或是为了那份不必言明也两相心照的毕业祝福。
但是夜已经这样深了,他应该在倒时差。
她不敢深夜惊扰。
辗转良久,她点开朋友圈编辑,将那张用原相机随手拍下的书页与蝴蝶的合影发了出去。
配文简洁朴实,只有两字:
[晚安。]
晚安对象是谁,她心里不肯承认。
但总有希冀,隐隐盼他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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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柏亨没去见施婳,一宿没回府,还喝了一场彻夜大酒。
起先那个局旁人还没瞧出异常,到了后半夜的第二场。
朋友见他喝得这样凶,才大抵猜出了实情。
私交要好的友人宽慰他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免的,施婳这样难得一遇的清冷美人,能让蒋少你这样阅尽千帆的都过目难忘,再有旁人对她起心思,也不出奇。”
另一人也帮腔:“可不么,现在娱乐圈都是千篇一律网红脸,施小姐这样得天独厚的,确实是难得了点,现在全京圈都知道她同贺珩那档子事儿,知道她刚刚重回自由身,难免有人起意,只能说柏亨你眼光太好。”
蒋柏亨酒过三巡,才终于黑了脸,沉声道出实情:“去替我好好查查,小爷非得知道究竟是谁,连我相中的未来夫人都敢动。”
……
蒋柏亨一宿没闲着,后来喝得酩酊大醉被架着送回蒋府。
蒋夫人就这么一个独子,从小是娇惯得不行。
在楼上主卧听见动静便披上外袍起身下楼去了。
一屋子佣人伺候着
,又是喂醒酒汤,又是捏腰捶腿,又是陪着嬉闹。
蒋夫人见状便沉了脸色,恨铁不成钢:“臭小子,又犯什么浑呢,好端端喝这么些做什么!”
蒋柏亨朦胧醉眼望向自家母亲,怔愣数秒,忽而张口“哇”的一声哭了——
“妈,我要施婳,我就想要她,你不是说一准能帮我娶到施婳吗?妈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这辈子要是没她,儿子就找个和尚庙出家算了。”
“你真混账,这都什么年代了,结婚讲究两厢情愿,人家姑娘不待见你,你干着急有什么用,这不得容我慢慢打算吗。”
蒋柏亨已然是彻底醉了,失了神智,双腿双臂都摊开,大字型耍着赖,又哭又闹的:“我不管我就要她,现在已经有人跟我争了,妈你还打算什么,再不快点订下你儿子就要断子绝孙了!”
蒋夫人头疼欲裂,只觉得被气得头风病几l欲发作,抬手揉着太阳穴,忍不住斥骂:“你这小孽障,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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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婳睡得晚,一夜无梦,被楼下刺耳的问责声朦胧吵醒时,她睡得正香。
上午十一点的光景,白思娴说动了丈夫一同回老宅。
她本是没打算叫上贺珩的,可贺珩听了动静,自己非要跟来。
白思娴也懒得拦他,她知道自家那长情的儿子根本没完全放下施婳,他非得跟着也好。
今儿就叫他亲眼瞧瞧,他眼里冰清玉洁的妹妹,到底都干过什么勾当。
主厅棕皮沙发上。
贺老爷子板着脸,虽则听懂了他们的来意,却不准他们上楼打扰施婳睡觉。
“什么LED巨屏我不懂,你有事找小婳,也得等她休息好了,她成宿上夜班熬着,睡不够身体岂不是垮了?”
白思娴保养得宜的脸上颜色多重变幻,她明显是有些着急了,急匆匆回来,喘息密集,两边坠着的珍珠耳坠子都扑朔朔地颤着。
一大清早被